“不可能，不可能的。”問了第五夭，?草旋即自我否定。
可是，那一句‘邪術’，莫名熟悉，讓她想起了廢她雙手的念夭。
眼珠子直溜溜的盯著第五夭，?草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復。
越看，越覺得兩人就是同一個人。
那氣場，那氣息，簡直是如出一轍，沒有絲毫出入。
“就是，就是。”這一次，她是很肯定。
她沒想到，念夭就是第五夭，第五夭就是念夭。
?草渾身打了個冷顫，“為什么，為什么是同一個人，我們卻認不出來？”
后知后覺后，?草什么都懂了，“也是，像老祖宗您這樣的存在，換個身份就等同于換了個人。除非您愿意，否則又有誰知道是您呢。”
越是強者，越是最擅長于抹去痕跡和氣息。
難怪她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念夭就是第五夭！
她現在什么都明白了，從四局放她跟子余離開，在到溫家……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的計謀，她們一步步的進入圈套猶不自知。
還沾沾自喜自己即將得償所愿，殊不知早成了老祖宗的籠中之物。
陳子余低著頭什么也沒說，他在等第五夭給她和主人的懲罰。
對于自己被?草認出來，第五夭聲音冷冷的，沒有波瀾：“萬物法則有規定，非人哉及萬惡之物以人身行走于世，不得牽扯無辜生命。”
手里折扇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夜色下散發著寒芒的長刀。
“一旦牽扯無辜生命，我就會干預。你們手沾鮮血，逃不過懲戒。”
這一刻，聽了第五夭的話，陳子余一切明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第五夭，“老祖宗，請給我和主人贖罪的機會。”
第五夭手里的長刀直逼陳子余命門，寒意入侵他的四肢百骸，強大的神壓壓得他嘴里只有腥甜味。
“老祖宗，求您了。花雪莉也好，涂黎幾人的死也罷，四局都需要對外界有一個交代。我和主人愿意，愿意配合四局，將這一切主動坦白。”
比起四局帶給他們的懲罰，被老祖宗直接滅掉，那才是徹徹底底的消亡。
他和主人好不容易享受了人情冷暖，人世繁華，怎舍得割舍。
撫摸著長刀，第五夭聲音清魅：“是嗎？”
“是。”陳子余直接朝第五夭磕頭，額頭重重嗑在水泥地上，“求老祖宗給我和主人一個機會。”
比起被挫骨揚灰，廢去一身靈力重新修煉，他愿意選擇后者。
“可我不喜歡講條件。”乖邪狂妄的話落下，第五夭手里長刀直接刺破陳子余額頭處的皮膚，“犯錯者，殺無赦。”
“老祖宗，不要殺他……”?草抓住長刀，顧不得雙手被割破，血流不止，“一切因我而起，讓我來承受這一切……
讓我把這一切畫上句號，放他一條生路。”
抓著長刀的手等同于是廢了，可?草并沒有松開，緊緊抓著。
陳子余看著她，“主人，我這條命是你給的，現在還給你，沒什么不可，不需要為了我犧牲您自己……”
‘噗次’。
‘唔’。
第五夭抽了刀，?草那雙手筋脈齊整斷裂。
陳子余臉上盡是鮮血。
“主人，您的手……”看著?草滿是鮮血的手，陳子余垂下的眼里滿是殺意。
?草沖他搖頭，“我沒事。”
陳子余雙目充血通紅的看著第五夭，突然站了起來，朝第五夭發起攻勢。
“主人，你快逃，我來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