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食堂。
身穿白大褂的溫清越看著他對面雞腿啃得香的溫柏言，推了推眼鏡，聲音溫雅。
“這里的飯并不好吃，可你卻吃得這么香，事出反常必有妖。”
清雅聲音落，溫清越開門見上的問：“說吧，又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溫柏言啃了雞腿，紅燒肉就飯扒拉幾口飯，看向溫清越，細嚼慢咽未發一言。
咽了嘴里的食物，他看了溫清越面前未動分毫的飯菜，“其實也沒你說的那么難以下咽，偶爾吃一次，我覺得還可以。”
溫清越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湯，味道寡淡，一點鮮味都沒有。
嘗了飯菜，米飯里全是水，像是提前被泡過發脹，毫無口感可以。
至于菜，要么咸，要么寡淡難以下咽。
帝都第一醫院，別的什么都好，就唯獨這食堂的飯，是這唯一的瑕疵。
將溫清越嫌棄的表情盡收眼底，溫柏言笑得吊兒郎當的，“好了，我也不故弄玄虛了。”
他說著，把手里的筷子勺子往桌上一放，頗為嫌棄的看了眼面前的飯菜，“是真的難吃。”
見他終于裝不下去了，溫清越反而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面前的飯菜來，“說吧，什么事。”
他下午還有兩臺手術，早點解決了眼前的事，他可以補個覺養足精神。
溫柏言看著他，“哥，關于溫家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刻，到了需要作出決定的關頭。
“你呢，怎么想的？”沒回答溫柏言的話，溫清越倒是反問他，“自成一派，還是靠攏其中一方？”
溫柏言看著問得犀利的溫清越，沉吟后回答他：“哥，其實你已經知道答案了，我這里就沒必要再回答你。我今天來見你，是想要你的一個回答。”
胃口瞬間沒了，溫清越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對面的溫柏言，“我誰也不選擇。”
這樣作出的選擇，是真的毫無意義可言。
他話落，在溫柏言注視下繼續開口：“如果真的要有一個選擇，我絕對站公平正義的一方。”
這話倒是有趣，溫柏言饒有興趣的看他，“怎么知道誰是對，誰是錯呢？”
話是這么問，可溫柏言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溫清越笑了，笑得清雅高冷：“小言，你心里已有答案，還需要我替你說出來嗎？”
溫柏言桃花眼里布滿笑意，只是接下來說的話，是沉重的，“哥，無論何時，記得保護好自己。爸媽你別擔心，我會護他們周全的。”
他是真的做不到傷害自己的家人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做事雖然沒底線，不講原則。
但唯獨對待家人，他始終堅守他的原則和底線。
他這一說，溫清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小言，哥不希望你做傻事。趁現在還能收手，回頭吧。”
溫柏言搖頭，他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悵然若失，“哥，你覺得我到了現在，還能收手，還能回頭嗎？
以第五夭和溫陶的行事作風，我們這群人，早晚都會被他夫妻二人清算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放手一搏，爭個你死我活，你輸我贏。
“別的我不敢承諾你，但有一點我很肯定，他們夫妻二人做事，公私分明。”話說了，溫清越目光直直看著溫柏言，“小言，哥從未騙過你，回頭吧！”
“哥，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