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溫老夫人的壽辰如期而至。
天未亮,溫家上下一片忙碌。
溫老夫人壽辰舉辦地點就定在溫家,沒有定在溫氏酒店,用老夫人的話來說就是不想弄得太張揚,低調點總是好的。
不知道的呢,溫老夫人勤儉節約。
知道的呢,之所以沒去溫氏酒店舉辦壽辰,而是選擇在溫家,說到底不過是有算計。
地點定在溫家,可控性高于定在溫氏酒店的不可控性!
天未亮,第五夭就已經醒了,天氣日漸變冷,她穿了白色旗袍,身上披著白色毯子。
她坐在窗臺上,窗戶敞開著,窗簾隨風而揚。
如墨一般的頭發散在肩頭兩側,披散在身后,她披著毯子,側著身神情冷懨的望著窗外。
才早上五點,外面的天一片灰蒙,但院子里卻是一片明亮熱鬧之景。
秋天的清晨,風是帶著涼意的,最是容易將人吹感冒。
可第五夭跟常人不同,她不懼嚴寒酷暑,她永遠都是恒溫狀態。
不會怕冷,也不會怕熱,她的身體會根據氣候狀態自行調整最適應合適的狀態。
溫陶朝她走來,站在窗戶前,伸手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聲音明顯剛睡醒:“夫人,距離天亮還有一會時間,怎么不睡了?”
第五夭稍稍回神,手很自然的抱了溫陶,聲音溫軟:“睡不著。”
溫陶從她懷里抬起頭看她,聲音溫綣:“是樓下動靜太大,吵到夫人了嗎?”
“不是。”溫家房子隔音效果是極好的,樓下動靜根本不是導致第五夭睡不著的理由。
第五夭看了溫陶,朝他伸手,“先生,上來嗎?”
溫陶鳳眼里滿載溫柔,“嗯。”
兩人坐在窗臺上,吹著清晨的冷風。
第五夭怕溫陶吹傷了,將身上的白色毯子取下蓋在溫陶身上,第五夭順勢依偎在他懷里。
“應該最近睡得太多,導致睡不著了。”
其實,是她心里很慌,很不安。
她也不知道在慌什么,在不安什么,就是沒來由的縈繞心頭。
溫陶抱著第五夭,拉了身上的毯子蓋住她,低頭親吻她馨香發梢,“那就不睡了,我陪你聊會天。”
第五夭閉眼依偎在溫陶懷里,吹著涼風,聲音又媚又純:“先生真好。”
“哪里好?”
溫陶問她,聲音溫綣,眉眼帶笑,如凜冬的雪化,帶來無限生機,攜著朝陽,暖徹心扉。
在溫陶懷里蹭了蹭,第五夭的臉貼著他胸膛,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聲音曼妙動聽:“哪里都好。”
從溫陶懷里抬起頭來,第五夭近距離的盯著他看,“今天將會上演一出好戲,先生做好吃瓜看熱鬧的準備了嗎?”
溫度略低的手撫摸著溫陶的臉,第五夭濕熱的氣息落在他臉上,“或是,做好了虐渣的準備了嗎?”
今天的她呀,要替她的先生清理門戶。
即便做不到真的清理門戶,也該讓那些冒牌貨知道,能放任他們蹦跶,也能分分鐘收了他們。
溫陶輕吻第五夭額頭,聲音溫沉:“夫人要怎么做呢,能否告知一二?”
第五夭搖頭,手指放在溫陶唇上輕輕摁壓摩挲,“不能,先生等著即可,無論發生什么事,請先生無比站在我這一邊。”
“我當然是站夫人這一邊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