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陶死了,死在他十七歲時。
可是他又活了,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死掉的十七歲,在這個年紀活了過來。
這件事,親眼所見的戚特助都無法解釋。
他是親眼看見溫爺被車撞飛,七竅流血而亡,鮮血染紅了他整張臉,不辯原容。
等他沖上去的時候,溫爺已經沒了氣息,是真的沒了呼吸的。
他當時都絕望了,頹然坐在溫爺身體旁邊,整個人陷入了消沉頹廢中。
可是,沒過多久,溫爺活了,沒了呼吸的溫爺突然醒了過來。
更為奇怪的是,溫爺死時,雨已經停了。
等他醒來,停了的大雨突然席卷,大雨傾盆而下。
本該一身傷痕累累的溫爺,身上的血跡被大雨洗刷干凈,一點傷痕也無。
除了那身濕透的衣服之外,在沒其他異常。
這件事,成為了后來帝都的一件奇事,懂風水的都知道,溫陶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他被福澤庇佑,被守護神守護。
那場車禍也不是沒有給溫陶的身體帶來隱患,那場車禍之后,他就只能用輪椅代步,后來更是有傳聞說他活不過二十六。
……
姜舒媛看了江知晏,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溫陶的命是真的硬,兩次車禍他都能幸免于難。我們拿他沒轍,就只好給他下藥。
那場車禍之后,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問題,是我們給他喝的藥有問題。因為長期喝藥,毒藥侵蝕他身體,他才要借助輪椅代步。”
話說到這里,姜舒媛后知后覺到不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她又想不起來。
整樁案件,跨度五十多年,終于是得到了一個結局。
江知晏知道,看似告一段落,實則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那個神秘莫測的面具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什么可以操縱這一切?
還有溫爺的死而復生,簡直是迷霧重重……
姜舒媛一行人被關押在四局,夜已深,江知晏整理好文件檔案鎖入柜子。
轉身走到辦公桌前,伸了懶腰,活絡筋骨后看了時間,已經凌成兩點,有夠嗆。
斐隱正在看九年前溫陶車禍時的監控視頻,視頻看完,他久久沒緩過神來,“哥,你說真是奇怪,明明已經死了的,怎么會突然活過來?”
他看視頻里溫爺必死無疑的,可人死而復生,還毫發無傷。
泡了咖啡,江知晏拉過椅子坐下,蹺著二郎腿,摘了做裝飾用的眼鏡,眼微微瞇起:“聽過第五店鋪嗎?”
從事他們這個行業的,幾乎沒人沒聽說過第五店鋪。
那可是在四局檔案記錄里真實存在的一個奇跡!
他這一說,斐隱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溫爺可能跟第五店鋪做了交易?”
喝了咖啡,江知晏遲疑了下,然后才點頭:“算是。”
“小隱。”江知晏叫了斐隱,后者朝他看來,一臉問號,“哥,怎么了?”
江知晏喝著燙乎乎的咖啡,聲音沉穩,“在老大面前,溫爺的事,盡量少提的好。”
斐隱摸摸頭發,“哥,你不說我也知道。上次機車比賽回來之后,我就知道老大就是溫爺,溫爺就是老大。”
見斐隱明白,江知晏點頭:“這里面水深,除非老大自己愿意說,不然不該我們問的,千萬別過問。”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