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與你交易,未曾接受你的典當……可你字句真誠,我知道你沒說謊。”
她知道她的先生沒說假話,那么問題就一定是出在她這里。
臉貼臉,第五夭想要從他這里獲取更多的信息源。
可是不能,她能得到任何人的信息,唯獨她家先生的,她讀取不到。
她明知道四局的存在,是一般的人不能沾染去碰的,可她竟然讓溫陶去接管四局,還給了他異能。
怎么可能呢?
這完全就不是她的行事作風,更為詭異的是,這一切竟然不在第五店鋪的神書記載之列。
只要是踏足第五店鋪,無論是人,是非人哉還是萬惡之物,記錄在案。
她翻遍了神書,就是沒有任何一點關于她家先生的描述,哪怕是只言片語,也是沒有的。
隨著她情緒起伏波動大,周圍籠罩著不平衡的能量波動。
溫陶將她的不安盡收眼中,動作溫柔的抱住她。
“夫人記不得我,是對的。”溫陶看了第五夭,伸手輕輕刮了她的鼻子,“我十七歲時,在第五店鋪見到夫人,滿臉血跡。
我這張臉,被血跡覆蓋,也未曾告訴過夫人我的名字。所以啊,不記得我不是件奇怪的事,是在正常不過的。”
第五夭搖頭,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先生……”撫摸著溫陶的臉,第五夭聲音略顫:“縱然先生的臉被血掩蓋,縱然先生未曾告知姓名,可只要跟第五店鋪有過交易的人,都會記錄在案。
我曾經查過先生的檔案記錄,并沒有。”
聽了她一席話,溫陶似乎也發覺了事態的不對勁之處。
起初,溫陶只以為第五夭沒想起他,是因為他當時滿臉血跡,不辨其容。
可現在,他才后知后覺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樣。
不過,他倒是沒往深處想,至少他所求得償所愿,那就證明沒有錯。
抱緊第五夭,溫陶道:“許是因為我與夫人交集頗深,所以未曾記錄在案。世間萬物,一切都是不定之數,不可能全部按照制定好的計劃來走。”
溫涼的聲音落,為了不讓第五夭受這事影響了心情,溫陶轉移了話題。
“夫人,你知道嗎?其實,我能看到。”看到什么,他閉上了眼,腦海里浮現很多畫面,“在溫家時,那視頻里別人看不到的那一幕,我有看到……”
他看到他的爺爺,是怎樣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又為了自己的孩子,選擇了臣服妥協。
甚至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因為那個面具男人……
只是,那個面具男人,他隱隱覺得熟悉。
明明素未謀面,可卻透露出這樣強烈的信息給他。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并非是件好事,潛藏著某種未知的風險。
“對了夫人。”溫陶望著第五夭,薄情鳳眼里略冷,聲音低冷:“我剛才在書房,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在夢境里,我遇見了夫人,還與夫人說了些莫名其的話。”
想起那夢境,溫陶捂著胸口,“說了什么話,我也不記得了,只是知道夢境里夫人很是生氣,很排斥我,很不喜歡我,好像特別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