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認真回答我,我會考慮將她還給你。”
居高臨下的看著妖邪,白衣女人緩緩道:“要是發現你騙了我,我就把你困在這里,讓你出不去,見不到她。”
面對白衣女人的威脅,妖邪這里不以為意,只是問她:“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將我帶來這里?”
神卷圖曾記載,這天地萬物間,他的克星是第五夭。
除了第五夭能壓制他之外,這世間再無非人哉是他的對手。
可如今,這個記載已經翻車兩次。
先是奶糯這個新生兒,再是現在這個白衣女人……
他顯然,短期內多了兩個相克于他的非人哉出現了!
在這個陌生領域,他竟然不是對方的對手,或者說,拿對方沒轍。
白衣女人端正了坐姿,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一個眼神掃向妖邪,陰寒聲音拔涼而起:“我不喜歡問第三遍,你忽視我,我很生氣。”
白衣女人話落,大手一揮,無形之刃逼向妖邪。
明明什么也沒有,但妖邪就是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
在那抹殺氣直逼面門時,他及時捻訣躲過一劫。
饒是如此,一縷頭發還是掉落在水面,慢慢向下滲透,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水深處。
見妖邪躲過了自己的攻擊,白衣女人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收起了攻擊,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朵奇怪的花。
她放在面具前,隔著面具輕輕嗅著花香,“不想死于我的手里,就乖乖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是不死不滅之身,我雖不能奈你何。但在我的世界里,我照樣能虐得你生無可戀。”
妖邪微微抬頭看著白衣女人,“你我素未謀面,為何這么在乎我的回答?”
此言一出,白衣女人眼里寒光掃向妖邪,“不止你,你的朋友,都在我的世界里,你可不是特例。”
他的朋友?
妖邪唯一想到的,就是滿色和檸樆了。
那兩個人,可是在他眼前,在他之前消失在的。
相比現在,也跟他一樣,深陷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中。
這個神秘的白衣女人口中的朋友,只怕就是他二人了。
他實在無法領悟,怎么他的一掌攻擊,會引發了這樣的奇異事件發生!
“不是在乎小家伙。”回了白衣女人,妖邪席地而坐,手沉入水中,感受著那刺骨入寒的冷,“她是朋友之女,我有義務在朋友歸來之前,代為照顧她,保護她。”
他是沒有感知的,可此刻,卻能感受得到水的刺骨寒涼,這很奇怪。
不等白衣女人問,妖邪自顧自的說:“她的爸爸是死于我之手,這事,她并不知道。我喜歡她的媽媽,這事她雖知道。卻不明白何為愛,何為喜歡。
我到底是虧欠于她的,所以不面對她有所遷就,無條件滿足她的一切無理要求。”
若給他殺了溫陶,小家伙不會再沒了媽媽之后,連爸爸也失去了。
對比兩個都失去,有一個存在,對于小家伙來說,也許都是好的,不至于太過悲痛沉重。
所幸的是,小家伙暫時還不懂感情這個復雜的東西,不然一定沒那么粘他依賴他。
只怕是,恨不得殺了他替父報仇。
回答完畢,妖邪手杵著下巴,抬起頭看向白衣女人。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