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垂眸看著妖邪。
坐在水上的男人,身著黑色為主,金色為輔的袍子。
那張臉,在水波漣漪的水面照映下,宛如水中花,迷人無限。
高挺鼻梁,略薄嘴唇微微抿起。
那雙眼睛,眼角尖銳,桃花眼型細長上挑,美得勾魂攝魄。
一股子的狐媚氣,帶著美而不妖的雌雄莫辨。
如白雪般溫涼,如流水般清澈,似微風般輕柔,鳳儀玉立。
坐在水中央,一頭如瀑長發披散在身后,真真是好看得很。
在融合了他身上那一股子乖張戾氣的邪魅氣息,簡直惑亂人心,嫵媚撩人。
“唉。”白衣女人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濃到化不開的白霧變了顏色,漸漸變得血紅。
天空也不知何時飄散起了紅色的雨,雨落在水面上,漸漸染紅了那一片水域。
奇怪的是,妖邪坐的位置,卻是未受紅雨波及。
白衣女人飛了下來,穩穩落在妖邪面前,她微微俯身,低頭看他:“你為什么要殺了她爸爸呢?”
隔著面具,妖邪一眼望進了白衣女人眼里深處。
可令他失望的是,那雙他看到深處的眼睛,就如這深不見底的水,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想要看的東西,未能在這雙眼睛里看到。
想要手伸出去,摘掉她臉上的面具,可妖邪并未這么做,只是道:“因為討厭。”
白衣女人直起身體,側身對著妖邪,低頭看著手里的奇怪花朵,“奇怪,明明是你技不如人,爭不過人家輸了,惱羞成怒殺了人,卻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他還只是個人,你一個神,殺了一個人,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回眸看了妖邪,白衣女人將花朵扔了,被扔的花朵可憐兮兮的漂浮在水面上。
“我瞧不起你,以神的身份,去輕易終結了一個人類的生命。
我該給你點懲罰的,懲罰你待在這里陪著我,直到這個世界毀滅為止!”
話說了,白衣女人咯咯笑了起來,手輕抬掩面笑著。
等笑夠了,她才放下手,繼續看著妖邪,“可惜我忘了,這個世界不會毀滅,它會一直存在,一直存在……”
她說了這話,妖邪這里并未動怒,那張臉那雙眼,始終平靜無瀾。
“奶糯,玩夠了嗎?”
白衣女人怔怔看著妖邪,在他的注視下,她學著他的樣子席地而坐。
“你錯了,我不是奶糯,你叫錯名字了。”
妖邪看著眼前的人,并未動搖:“沒錯,你就是她,就是奶糯,我要找的小家伙。”
“我不是!”許是生氣了,白衣女人一把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的臉看著妖邪,“看清楚,我是不是你說的奶糯。”
看著這張美得驚心動魄,頗有幾分夭夭影子的臉,妖邪笑了,“是,你就是。你承認也好,否認也罷,你就是她,無法否認。”
奶糯靜靜看著妖邪,不在與他爭辯。
她是誰,不需要面前的人來證明,她自己知道就行。
看著將面具戴回去的奶糯,妖邪問她:“請問現在,能將我的奶糯還我了嗎?”
奶糯歪著腦袋看著妖邪,她撿起了被她扔掉的花朵,緩緩站起身。
“嘻嘻……”奶糯笑了,背對著妖邪緩緩走遠,“你要她,我就把她還給你,但愿結果是你想要的。”
“我告訴過你的,你認錯人了。我不喜歡被認錯,你會受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