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滿色打斷,白衣女人也不氣,面具下的嘴角輕勾。
“看樣子,你是很在乎她的呀。”
對比滿色的急切,白衣女人始終是云淡風輕。
滿色看著白衣女人,恨不得給人一頓揍。
真特么能廢話,那是他心愛之人,看著她受苦受罪,他如何不在乎不心急。
強忍著脾氣,滿色面無表情,眼神陰鷙的看著白衣女人。
“別廢話了,要我做什么決定你盡管說,別在廢話浪費我的時間!”
女人從秋千上飛了下來,落在滿色面前,“很簡單,要見她,想要去到她身邊,把你的靈魂獻祭于我,做我的奴隸,如何?”
她這話一出,滿色這里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但是,滿色沒拆穿,佯裝什么也不知道。
他面容平靜的看著她,“把靈魂獻祭給你,我又怎么見得到她,去到她身邊。你這個說法,本身就是矛盾的。
除了我這條命,我的靈魂,你要什么都可以。”
命沒了,靈魂獻祭了,他又如何陪伴在他的檸檸身邊呢?
讓他做這樣的決定,簡直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聽了滿色的回答,白衣女人歪著頭看他,“說到底,你是不夠愛她唄。若是愛的話,怎么會跟我提這么多理由呢。愛的話,不該是立馬做決定,馬上奔赴到她身邊的嗎?”
對于白衣女人刺激自己的話,滿色不為所動,堅持己見,“除了命和靈魂,你要什么我都答應。”
見滿色這么執著,白衣女人轉身背對著人,看著巨大顯示屏,“那么,我就要了她命和靈魂。”
她話落,沒給滿色抉擇的機會,就見顯示屏里被捆綁著的檸樆掉落水中,被猛獸撕咬吞噬。
她身后,滿色看著顯示屏里正發生著的一幕,表現得倒是很平靜,詭異的平靜。
看著水面被染成一片血紅,白衣女人轉身看了滿色,“結束咯。”
“帝俊,這么做,有意思嗎?”
不同于妖邪和檸樆,滿色一開口,叫的是帝俊,而非奶糯。
被滿色叫對了名字的白衣女人,摘掉了臉上的面具看他,“你倒是聰明,沒叫錯我的名字。他們笨得很,見了我就知道叫我奶糯。
可他們如何知道,我并非奶糯,我乃帝俊。”
“不盡然。”否定了白衣女人的話,滿色神情嚴肅認真的看著她,“確切的說,你既是帝俊,也是奶糯,這兩個身份,都是你,并不能獨立而存。
至于以后,你要選擇以哪個身份存在于這個世界,就取決于你選擇哪個身份了。”
白衣女人拿著面具,沉默看著滿色。
最終,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手一揮,一切復歸原樣。
看著所處環境變了,滿色還未行動,就被人跑過來抱了。
聞著淡淡馨香,滿色笑了,伸手回抱懷里的人兒,“別擔心,我沒事。”
話說了,滿色抬眼,朝妖邪看去。
他懷里已無奶糯,只余他孤零零站在那里,神情略顯落寞。
“有勞了。”
涼徹入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滿色身軀一怔,循聲看去。
月光下,身著黑色為主,紅色為輔袍子的溫陶,懷抱著昏迷的奶糯站在院子里。
他那聲有勞了,是對妖邪說的。
情敵見面,沒有大打出手,只有心平氣和。
看著神識恢復的溫陶,妖邪臉色沉了沉,“你的女兒,契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