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識恢復的溫陶,妖邪臉色沉了沉,“你的女兒,契約了我……”
那話,像是在說,你看著怎么彌補我的損失吧。
溫陶披散著一頭墨染的長發跨進屋里,懷里的奶糯睡得正香,未受影響。
停在屋子里,溫陶看了妖邪,“你若不介意,將她送你,如何?”
妖邪這里,神情嚴肅冷峻的看著溫陶,“你是認真的嗎?”
抱著奶糯,溫陶稍稍點頭,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眸里一片緋色,“難不成,我會跟你開玩笑。”
“我對人類幼崽沒興趣,我……”
“她不是人類幼崽,你可以考慮考慮。”
“謝謝,我想我并需要,我喜歡的,是你的老婆。”
溫陶:“……”
要不是弄不死這個妖孽,他真會把人當場挫骨揚灰。
不過,現在就算可以,也不能了。
誰讓他吃里扒外的女兒,契約了這個妖孽呢。
滿色和檸樆看著這一幕,聽著二人的談話,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可一時,又不是他們兩個外人該來插嘴指出不對勁的。
抱著奶糯坐下,溫陶看了站著的妖邪,“坐。”
妖邪入座,看了父女二人,“夭夭呢?”
他以為,他把溫陶弄死在蓮花池了,誰料,溫陶竟然因禍得福,涅槃重生,恢復了神明的身份。
妖邪問及第五夭,溫陶這里氣息變了,他那雙眸子沉得可以滴墨,“消失了。”
聽著,倒像是輕描淡寫的回答。
可也只有溫陶自己知道,他內心的痛有多沉重。
他神識恢復回歸,可他的夭夭,卻是離開了。
若是別人說這話,只怕早被妖邪給對付了。
可說這話的人是溫陶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氣氛略顯得沉重,妖邪沉默著看溫陶,“是我的原因嗎?”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夭夭了,如果夭夭的消失與他有關,那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的魯莽。
溫陶并未回答妖邪的話,只是低頭垂目看著懷里睡得正香的奶糯。
那么明顯的暗示,妖邪要是還不懂的話,那就真的沒啥好說的了。
順著溫陶的視線看向他懷里的奶糯,妖邪面容稍顯凝重,對于這個孩子,他是情感復雜的。
“你打算怎么辦?”許久之后,思想斗爭過后的妖邪,問了溫陶:“專心于做一個奶爸?”
“等夭夭。”薄情鳳眼凝視著熟睡中的奶糯,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像極了第五夭的臉,“我說過的,我會等她,等她回來。”
“如果……”稍作遲鈍,妖邪看了溫陶,“我是說如果,夭夭回不來了呢?”
神卷圖都未曾記載的事發生了,后續會如何,真得不得而知。
夭夭,是他們親眼看著在眼前消失的。
“我會去找她。”就像她曾經,穿越不同的時空,在不同的世界尋找他一樣,總能找到的,只要心懷希望,永不放棄。
堅定的回答了妖邪,溫陶抱著奶糯道:“如果我有一天會離開,奶糯可能就要繼續麻煩你了。她似乎,很喜歡你。”
被委以重任,妖邪不是欣然接受,而是果斷干脆拒絕。
“大可不必,我承受不起這份喜歡。如果可以,她還是喜歡別人的好。我自由自在慣了,不如把她丟給蘇暖等人,我陪你去找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