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女兒被妖邪嫌棄這事,溫陶沉默了。
片刻后,他那妖孽魅惑的臉上爬上了一抹笑,那笑又邪又魅,眼下淚痣熠熠生輝,漂亮極了。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溫涼聲音落,溫陶明亮濕潤的鳳眼乖戾,眼尾一圈淺淺緋色。
“我這女兒,契約了你,你的一言一行,她都是知道的。哪怕是現在,她在睡夢中,也是一樣。”
話說了,溫陶那妖孽魅惑的盛世美顏上只余雋冷,薄唇緊抿,聲音平緩冷冽。
“你當著我們的面說不喜歡她,讓她去喜歡別人,她是會生氣的。”
聽了溫陶的話,妖邪沉默了,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
很久很久之后,他還是堅持最初的想法,堅定不移,未曾動搖。
“小家伙生氣也好,不生氣也好,我都堅持己見。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跟夭夭消失時,我心懷愧疚,代為替你們照顧了她。”
視線落在奶糯那紅撲撲的小臉蛋上,不可否認小家伙十分可愛。
但那又如何,跟他想要的自由比起來,真的無法打動他。
“如今你回來了,我就不會多作滯留。被她契約的事,若是你愿意,可以給她做做思想工作,讓她破了契約。”
一語落,妖邪指了指熟睡中的奶糯對溫陶說:“你這女兒,身體里兩個靈魂,你多加留意。”
他是后知后覺,將他引入那片白霧世界的,是奶糯,但又不是奶糯,是她身體里另一個靈魂。
沒有錯的話,那個靈魂的主人,是帝俊。
所以,才會在他說了奶糯的名字后,那么生氣。
對于妖邪的友好提醒,溫陶抱著奶糯起身,“我知道,拉你們離開她織的夢境的,是我。”
看了三人,溫陶道:“我如果沒出現,估計你們要困在里面一些日子了。”
三個大人,被一個小孩拿捏得死死的,有夠丟臉。
感受到來自溫陶話語之間的嫌棄,妖邪摸摸鼻子,這不是被小孩拿捏得死死的,是關心則亂。
而且,正常情況下來說,誰會對一個小孩有所戒備呢。
只能說,寄存在奶糯身體里的帝俊,很會玩。
見溫陶抱著奶糯要離開,妖邪立即起身跟了上去,“你要帶她去哪里?”
妖邪是,嘴上嫌棄奶糯,可行動上誠實得很。
溫陶是奶糯爸比,按理奶糯跟他一起會很安全,可他還是莫名擔心。
并未理會妖邪,溫陶抱著奶糯離開屋子,朝外走去,妖邪緊隨其后。
滿色和檸樆見狀,一同起身,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院子里,溫陶稍作停頓,看著跟上來的妖邪,“怎么,我帶我女兒去睡覺,你也要跟著?”
這話,成功讓妖邪停了腳步。
他沉默著看向溫陶,不知怎么的,明明知道溫陶是小家伙爸比,知道把小家伙交付給溫陶是最合適的。
可是,真的看著溫陶把小家伙抱走了,他這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穿妖邪的溫陶抱著奶糯轉身繼續前行,妖邪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最終邁腳追了上去。
來到溫陶面前,攔截住溫陶的去路,妖邪問:“你什么時候去找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