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你哥這腿有殘疾啊?”
朱慧茹點頭:“嗯。”
嚴良:“怎么弄得?”
朱慧茹:“從樓上摔下來,摔的。”
嚴良伸手扯了張紙巾,一邊擦嘴,一邊問:“怎么還能從樓上摔下來啊?”
朱慧茹:“十年前,我們在老家得罪了人,他被推下來的。”
嚴良:“報警了嗎”
朱慧茹:“報了,但是我們沒有證(人)”
她人字還沒說出口,朱福來便拿著水折返回來:“小茹,說什么呢,我這是工傷,工傷……”
這一段對白其實是一個煙霧彈,因為這時候嚴良推測的“雪人”是一個身體存在殘疾的人,所以,朱福來的出現難免會讓觀眾有所聯想,尤其是孫紅運的案子,他是有充足作案動機的。
戲演到這,沈秋山一擺手停止了表演,其實這場戲后面還有一段嚴良給朱慧茹錄口供的戲份,只是剛才沈秋山就看了一遍回放,后面的臺詞記得不太清了,也就沒往下演。
不過就是這一小段,嚴良身上那股痞氣與隨性,卻被沈秋山演繹的淋漓盡致,尤其是他與沈秋水的對戲,流暢自然,看不出一絲的表演痕跡,仿佛他們就是那劇中之人。
“啪啪啪……”
劉永泉帶頭鼓起了掌,畢竟沈秋山這是示范戲,他得給足面子,當然這只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沈秋山演的的確不錯。
“老四,你來一遍吧。”沈秋山沖沈秋銘招了招手。
“嗯。”
沈秋銘點頭,兩人交換位置,劉永泉掌鏡重新開拍。
不過,這次沈秋銘的表現依舊不太理想,雖然照比之前強了一些,但還是沒能演出嚴良的那種痞氣。
“邊上看著。”
沈秋山沉著臉再次示范,然后沈秋銘再演,效果不理想。
沈秋山二話不說,繼續示范,如此反復,足足七次,而游離于狀態之外的沈秋銘終于被一點點的帶入到了嚴良的角色之中。
第八次再開拍時,沈秋銘總算是演出了嚴良身上的那些特質,而一旦他真正的代入嚴良這個角色之后,演出的效果甚至要比沈秋山還要好,畢竟,沈秋銘的年紀與劇中嚴良的年紀吻合,并且由于常年習武的原因沈秋銘的身上還有一股其它演員身上都沒有的“硬氣”,這個特質再與嚴良本身的性格特點結合,無疑又為這個角色加分不少。
“過!”
這場戲在反復拍了二十幾次之后,劉永泉終于喊出了“過”字。
站在監視器后的沈秋山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哥,謝謝。”沈秋銘始終話不多,但當劉永泉宣布這一場過了之后,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并且第一時間跑到沈秋山跟前道謝。
“以后就這么演。”沈秋山淡淡道。
“嗯。”沈秋銘點頭。
接下來的拍攝就順利多了,完全進入角色的沈秋銘雖然還做不到一條過,但是每場戲最多也就是拍個三五條,這個NG數已經在正常的范圍之內了。
晚上,整個劇組出動,拍攝開機之后的第一次夜戲,也是全劇大結局的幾場戲份。
李豐田綁架了朱慧茹,逼著郭羽殺她,關鍵時刻嚴良趕到,上演最后的對決,在結局的這幾場戲中,十分考驗幾位演員的演技,尤其是已經徹底黑化的郭羽,他先是被李豐田逼著殺自己最愛的女人,那種無奈、絕望和掙扎很考驗演員的功力,原作中這個演員的演技非常出色,完美演繹了從開場的“傻白甜”小職員到最后黑化的心機男的轉變。
沈秋山這一版中郭羽的扮演者是沈秋水推薦來的一個師弟,演話劇出身的祁東,科班出身又在話劇舞臺上磨煉幾年的他,演技沒問題,將劇中這個最令人討厭的角色刻畫的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