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希望……”
突然間,一聲撕裂的歌聲響起,仿佛破布被撕扯開一般,難聽之極,偏偏還是個高音。
噗!
連沈秋山都被嚇的一口酒噴了出來,整個酒吧一時間響起了不少被嗆的聲音。
沈秋水更是驚愕的看了看小舞臺上四個年輕人,噗嗤的笑了出來。
“我說二哥,別人酒吧里聽歌要錢,你這里聽歌要命啊。那里淘來的這幾個小家伙,是來搞笑的嗎?”沈秋水嘲諷著說道。
沈秋海的臉色也紅了,雖然臺上看不到,但他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旋即解釋道:“這幾個小家伙平時唱的很好,尤其那個主唱,能寫能唱,就是靦腆了一點,和人說話都臉紅。”
“說話都臉紅?這樣靦腆的家伙居然唱搖滾,太搞笑了吧,而且沒有上臺經驗,二哥你就敢讓他們登臺?”沈秋水撇了撇嘴。
“這幾個小家伙也不容易啊,他們都是一個孤兒院的,如今才不到二十歲,因為老院長病故了,他們幾個挑起了這個孤兒院的擔子,靠在天橋賣唱維持孤兒院,我知道這個事情后,本來是打算給他們一個固定的工作,算是支持一下這個孤兒院,現在看來……”沈秋海微微的嘆了口氣。
沈秋水也不毒舌了,身為女人,對這樣可憐的孩子,她的母愛泛濫了。
“孤兒院在那里?我這里還有點錢……”
“他們不接受捐助,他們說這樣會讓孩子自卑,他們要自己賺錢養活弟弟妹妹。”沈秋海當然也提過這個辦法,畢竟對于重出娛樂圈的他來說,幾十萬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還挺有志氣。”沈秋山感興趣的說道,眼光繼續看向小舞臺。
“下去吧!練好了再來。”
“滾蛋,唱的什么東西,老子這一口酒差一點沒嗆死,你們這是來要命的嗎?”
“什么玩意,這水平還敢來這里囂張,滾下去吧。”
酒吧中的客人都憤怒的吼了起來,但因為是沈秋海的酒吧,還沒有人敢亂丟東西,但言語上的斥責才是最讓人難堪的。
站在前面,既是吉他手又是主唱的黃友明一臉是慘白,眼淚在眼珠中不住的旋轉,眨眼間就能掉落下來。
身后的貝斯手,鼓手,鍵盤手也都一個個低著頭,雖然委屈,但沒有多說什么。
咬了咬牙,含著眼淚,黃友明低聲說道:“重來。”
咚咚咚!
架子鼓聲響起,音樂繼續響起,黃友明也開始自己的演唱。
只是因為之前的插曲,讓這個靦腆的小男孩兒愈發的緊張,吉他幾次彈錯了音不算,還幾次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跑調。
如果是其他酒吧,或許還能糊弄過去,可是這里是小酒吧,是燕京音樂人的聚集地,哪怕有一個音錯了,也逃不出客人們的耳朵。
一個搖頭,兩個搖頭。
大部分的酒客都不禁搖頭起來,但這些都是有素質的人,沒有多說什么,但對這個新出來的小團體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