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什么啊?”
哪里有這種人啊,悄悄話也能這樣說出來的嗎?
許遙大囧,揚手在桑暖背上狠抽兩下。
“哦。”祁揚看向桑暖,“那、是不是呢?”
“是你個大頭鬼啊是!”桑暖讓他給逗樂了,抽出身后的靠墊丟了過去。
祁揚偏頭躲過,小聲嘀咕:“還是這么兇。”
當年,他跟桑暖算是不打不相識。
桑暖才轉學過來,在高二那一級最差的班級里。剛好,他是學校里的校霸,高三快畢業了,他學霸的地位岌岌可危,天天有低年級學弟來挑釁,里面最活躍的,當數跟桑暖同一班的一個小兔崽子。
二人約好,放學后,后巷單挑。
不知怎么的,這事兒讓桑暖知道了,她二話不說,直接報了警,一口咬定祁揚以大欺小,欺負她同學。
結果不想也知道,祁揚背了個警告處分。
事情過后,祁揚氣不過,天天蹲在校門口堵桑暖。
也不是真的要打她,就是,小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性子這么硬。
他就想嚇唬嚇唬小丫頭,想看她哭。
結果——
這丫頭不知道從哪兒抓了條菜蛇,祁揚還沒走近她,她就把那條蛇扔祁揚懷里了。
冷冰冰、滑膩膩、順著他的胳膊不停蠕動攀爬的觸感,還有嘶嘶嘶吐信子的聲音,祁揚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渾身打顫……
后來,他足足一個禮拜沒來上學。
再后來,因為這一蛇之仇,兩人成了好朋友。
許遙:“話說,暖暖,那條蛇你是從哪里抓的呀?”
桑暖笑了,“這是城里又不是鄉下,怎么可能說抓就抓,我菜場買的,花了我十幾塊呢。”
一聽到蛇這個字眼,祁揚就條件反射的牙酸,伴有間接性顫抖。
咬牙道:“能不說這件事兒了嗎?”
干什么回回都要拿他怕蛇來說事兒呢?
許遙和桑暖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祁揚臉都氣綠了,抄起沙發上的靠墊朝兩人砸過去,許遙拉起桑暖就跑,三人在空曠的客廳里打鬧,四周空氣都被他們感染,散發出一種歡樂的味道……
這一刻,桑暖打心底里感激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雖然還有那么多惡心人的渣渣沒有解決,但是,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們都還活著,她的人生里沒有悲劇,一切都可以重來,完美的重來。
與此同時,許家。
許家家主,就是許穆陽那個便宜爹,一聽警局不放人,說他那個不成氣的弟弟涉嫌多起猥褻弓雖X案,瞌睡都醒了,馬不停蹄追到派出所。
結果被告知,許正德被公安局局長直接提到總局去審了,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動用了許家所有關系網,但,對方一聽,他是為了許正德來的,態度好點的婉言拒絕,態度差點的,直接摔電話。仿佛許正德三個字是瘟疫,沾一點都要死人。
在商場里混這么久,許家家主也不是白干的,這擺明是得罪了某位大佬,有人在背后出手搞他。
以許家在京都的地位,敢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他的人,而且波及面這么廣,只可能是上面那幾個家族。
可許家跟那幾個家族并無交集啊。
正當他百思不解之時,他的助理忽然一聲驚呼。
“喊什么喊,還嫌我不夠煩嗎?”
“許、許總,您看微博。”
助理戰戰兢兢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只一眼,許家家主的血壓嗡的一下,差一點撅過去。
【許氏豪門出敗類,許三爺弓雖X大學生致死;私生子綁架案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