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場就包場吧,反正裴澤寒有的是錢,桑暖一點兒也不為他心疼。
只是,包場這個,不應該讓她跟同班學員睡一起的嗎?
為什么裴澤寒直接帶他去了頂樓總套?
“這是我的專屬套房,以后如果趕通告累了,可以直接過來。”
裴澤寒抬手就扔給她一張HG總套金卡。
到嘴邊兒的話讓她給咽了回去。
果然拿人的手軟。
累了一天,桑暖的精神其實已經很不好了,進了屋子,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
裴澤寒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桑暖會這么快想通。
他準備的詞兒沒了用武之地。
桑暖洗澡,裴澤寒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處理文件。
他前腳進門,俞松后腳就到了,除了給他送文件以外,還匯報了一下裴沛的近況。
被剁了根手指果然溫順多了,沒有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的鬧。
“等傷口長好,就給老爺子送回去。”
裴澤寒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
俞松卻是為他懸起了一顆心。
“澤哥,您這樣對三叔,老爺子知道了……”您該如何自處呢?
裴沛這人睚眥必報,這筆賬,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裴澤寒知道俞松什么意思,“你覺得裴沛在老爺子心里占幾分。”
這問題還真是把俞松給問住了。
以他這些年的觀察來看,“怎么也有個7、8分吧。”
裴澤寒但笑不語,又問:“那你覺得,老爺子挑選繼承人,為什么不選他的親兒子,非要把裴家的重擔交到一個,從小被他流放在M的私生孫子身上?”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
俞松想了想,“也許是,在繼承人的后選名單里,您是最優秀的,老爺子除了你,無人可選?”
裴澤寒今天心情好,聽俞松這話也順耳。
“好了,暖暖快出來了,按我說的做,不會有事。”
俞松走后沒多久,桑暖裹著白色浴袍,騰著馨香的蒸汽,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誰來了?”
“俞松,給我送文件。”
桑暖看了眼他手里一指厚的紙,有些無語,走去一邊準備吹頭發。
剛坐在梳妝臺前,裴澤寒就迎了上來。
“我幫你。”
有人伺候,桑暖樂意之至。
其實剛才俞松來的時候桑暖就聽到了,那會她就差一點洗完,所以關小的水流,兩人的交談,她全部聽進了耳朵。
裴沛斷了根手指?
還挺令她詫異的。
這說明,裴澤寒那天扮完宋易,給她解了圍之后,又拐回了療養院。
他們叔侄之間說了什么,竟然鬧到要剁手指的地步?
關于裴澤寒的信息,前生她就知之甚少,這一世,比前生好一點,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了解裴澤寒。
但,如果沒有那天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一切,她還會這樣認為。
有些東西一旦打開,就沒有復原回原本樣子的可能。
桑暖好奇在裴澤寒身上發生的一切。
她一直在等裴澤寒自己告訴她。
可是,裴澤寒似乎,并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好了,可以睡了。”
裴澤寒關掉吹風。
他發現,他的小丫頭剛才一直在發呆。
她在想什么?
裴澤寒湊過去,親吻桑暖額頭。
桑暖忽然拉住他的手,“這間屋子裝修得跟別墅很相似。”
“嗯。”裴澤寒看著她的眼睛,等待她后面的話。
“所以,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