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先是一怔,而后那張皺皺巴巴的老臉瞬間垮了下來,面皮抽動著,想發火又不敢,忍得肩膀都顫抖了。
“王伯,這位是裴總夫人,也是裴家新任的主母,您可看清楚了,別再小姐小姐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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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來的女眷里,沒人能大過我們夫人去,您是裴家總管家,可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俞松這一番連消帶打的敲打下去,老管家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緊著慢著道歉:“抱歉,是我老眼昏花,沒看清少夫人。”
裴澤寒沒再理他,牽著桑暖邁進了老宅。
“俞松跟著你,待會兒進去,人可能多,想打招呼就打,不想打就算。不用怕他們,裴家除了我以外,就你最大。不必拘著。
前廳連著花園,外邊兒有個錦鯉池子,可以去看看,風景好。”
話匣子一開,裴澤寒就停不住了。
兩人站在岔路口說了老半天,裴澤寒總算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這才依依不舍摸了摸桑暖臉蛋。
“我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
“嗯。”桑暖笑笑,“你快點去找爺爺吧,我自個逛逛。”
真是,昨天晚上表現的那么自然,還以為裴澤寒多無所謂呢。
現在看來,他可比她緊張。
裴澤寒走后,俞松充當了導游的角色,帶著桑暖繼續往宅子中心走。
果然是百年老宅。
桑暖走幾步,心底就會自動冒出一句臥槽!
這他媽的,是漢白玉吧!
整塊漢白玉鋪路???
這這這!這門柱是金絲楠木的吧?
她上手摸了一把,果然跟普通木頭手感不一樣。
忽然,桑暖停下腳步,抬頭看天。
俞松走了幾步,發現桑暖沒跟上,趕緊回頭。
“夫人,您在看什么?”
桑暖原地轉了一圈兒,“我瞅瞅你們家屋頂的瓦片是不是用金子做的。”
俞松:……
管家一臉嫌惡。
小少爺為什么會找這么個女人當少夫人?
看小少爺剛才難分難舍那個樣子,與之前判若兩人。
難不成,這女人給小少爺下了降頭?
幾人剛踏進正屋,就聽到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裴家老宅是那種京都最古香古色的中式宅院。
要進正廳,需要經過最開始的堂屋,穿過長廊。
此刻,這鋼琴聲聽起來就在耳邊,俞松皺了下眉頭,“誰在彈琴?”
管家回道:“是表小姐。”
果然,一行人穿過堂屋,剛上長廊,就見長廊盡頭處,連接正廳的小花園里圍了一群人。
想進正廳,就必須要從花園里穿過去。
那鋼琴曲此刻還在彈奏著,一群人圍站在鋼琴旁,一臉的陶醉,把進正廳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桑暖索性也站在人后聽。
一曲終了,四周不約而同響起了掌聲。
“嬌嬌的琴技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下一次,我們恐怕要去音樂廳才能聽到你彈琴了。”
“舅舅~”
那彈琴的姑娘嗲聲嗲氣的喊了一聲,從鋼琴旁起身。
“怎么,舅舅還說錯了?
你可是華國最年輕去維也納金色大廳開個人音樂會的鋼琴家!
你啊,就是太謙虛了。”
聞言,桑暖瞳孔一縮,不等她轉身離開,就見那說話的人不經意往身后一瞟,隨即一愣。
而后用比之前高了數倍的嗓音喊道:“喲,原來是侄媳婦兒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