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賓客,包括老管家,完全沒料道裴澤寒會如此反應,無一不震驚地愣在當場。
碩大的前廳里靜得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
一隊黑衣保鏢走了進來,徑直來到禿頂男和旗袍女身邊。
裴澤寒的隨身保鏢也不知道哪里找的,統一190+的身高,忽然出現在一群養尊處優的賓客中間,壓迫感十足。
很明顯,這是先禮后兵。
禮,就兩人乖乖自行離去,兵么,就沒那么溫柔了。
扛著他們丟出去都有可能!
二人臉色黑一陣白一陣,特別是旗袍女,想到在衛生間里說過的裴澤寒的壞話,又忽然看到這么一群,不辨人種,仿若黑社會一般的保鏢,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顫抖得連手上捧著的碎玉都捧不住了,叮鈴鈴掉了一地。
禿頂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分分鐘慫成了軟蛋,本來人就長得丑,此刻硬撐著扯出一抹諂媚的笑來,看得桑暖直泛惡心。
“裴總,就是一場誤會,我……”
“鐲子會估價賠給你。HG從現在開始,終止與華訊一切業務往來。
帶著你的女人,離開裴家。”
裴澤寒話語間不容置喙。
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旗袍女一聽,裴澤寒這是要斷他們家的后路。
精神崩潰,亂喊亂叫起來。
“老爺子呢,我們要見老爺子!
我們對HG,對裴家矜矜業業,勤勤懇懇,這些年幫裴家賺了多少錢!沒有辛勞也有苦勞,是裴家最忠實的信徒,你怎么能趕我們走,還終止合作!
你是個什么東西,裴家根本就不是你說了算!你一個雞籠里長……啊!”
旗袍女話沒說完,桑暖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女人直接被她打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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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一米外的地板上。
“果然當我說話是耳旁風!”
在衛生間,她就看在裴澤寒的面子上放了這女人一馬。
竟然還敢再來。
是看她長得好欺負嗎?
緊攥著的拳頭忽然被一抹溫熱包裹住,桑暖詫異回頭。
裴澤寒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她的身邊,輕而緩慢地掰開她的拳頭,目光微暗。
“別打。”
“為這種人傷了手,我會心疼。”
旗袍女緩過勁兒來,忽然偏頭吐出一口血。
叮鈴一聲脆響,那血里混著顆石子大小的牙,落在了瑩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旗袍女當場懵逼,口水和淚水橫流,咿咿呀呀。
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些什么。
在場賓客都讓旗袍女給嚇著了,露出驚恐神色。
俞松指揮著保鏢,要把她扛著丟出去。
就在這時,前廳入口處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發生什么事了!”
裴老爺子被助理小趙攙扶著,從前門走了進來。
旗袍女一見老爺子來了,一把推開抓她的保鏢,連滾帶爬地沖到老爺子面前。
“老……牙……子,救命!”
這句話還算口齒清晰,大家都聽懂了。
就是那滿嘴都是血的模樣,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裴老爺面色陰沉,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怒道:“這是怎么了!管家,王總的夫人受傷成這樣,你瞎了嗎?為什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