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牽著桑暖隨眾人往花園里去。
剛才情況復雜,桑暖無暇顧忌裴澤寒的反應。
自己左掖右藏的秘密被當眾說了出來,是個人都會不好受吧。
可是,又沒有辦法。
她已經給旗袍女機會,放她走了。
可她卻還是不依不饒。
其實仔細想一想,這件事有許多蹊蹺的地方。
旗袍女說,這些秘密,是她昨天晚上才聽到的。
為什么那么巧是昨天晚上。
還有。
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是不是該先看看洗手間里有沒有人。
難不成瓜太大了,連察看一番都忍不住?
而且,裴沛為什么會那么巧的等在衛生間門外,問她想不想聽后續。
這一環又一環的,是不是太巧了。
好像有人生怕她不知道裴澤寒那點破事兒,想盡辦法把真相往她身邊送一樣。
“你在找什么?”
裴澤寒忽然捏了她手一下。
桑暖收回四處打望的目光,對上一雙深邃到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叔,你今天見過裴沛嗎?”
裴澤寒目光一暗,移開目光,沉默著走路。
桑暖不解,“見沒見過呀?”
裴澤寒還是不說話。
兩人各懷心事,本就走得慢,這會早就跟大部隊拉開好大一段距離。
是以,沒有人發現二人的異樣。
事情有點急,桑暖索性停下了腳步,拉著裴澤寒也不讓他走。
男人被迫與她對視。
“你到底怎么了?”
此時,桑暖才察覺到裴澤寒眼中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很難形容。
像是有些害怕,又有些哀怨,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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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為什么?”桑暖想也不想,就問了出來。
今天這狀況已經夠詭異的了,她不想浪費腦細胞再去猜這位大佬心里在想什么。
裴澤寒錯愕一瞬,似乎是沒想過桑暖會一記直球踢過來。
慌亂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我們今天是主人,還是快點過去吧。”
“你等等。”
桑暖拉住他。
“裴澤寒,你是在忐忑我手機里的那段錄音嗎?”
男人身體僵住。
桑暖握著他的手,這時才后知后覺察覺出,裴澤寒的手一直都很涼。
是什么時候開始涼的?
桑暖回憶。
似乎,就是她開始放了錄音之后。
桑暖從來沒有見過裴澤寒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挫敗、悔恨,甚至厭棄自己的表情。
在她心目中,裴澤寒一直是那個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強者。
如今……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你、都知道了?”
裴澤寒艱難地從嘴里擠出這么一句話來。
桑暖有些哭笑不得。
拜托拜托,你可是后世只手遮天的大魔王,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哀求又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啊。
看得她心都化了。
桑暖忽然松開他的手,裴澤寒怔愣住,本能去抓,卻沒抓住。
“桑寶——”
想說的話還沒出口,臉頰兩側忽然被溫熱包裹。
桑暖捧著他的臉,將他微微拉低了些。
隨后踮起腳來,堅定而大膽的吻了上去。
溫熱的唇堵住了他想說的話,灼燙著他一寸一寸涼下去的心肺。
裴澤寒眼中的不可思議與巨大的驚喜互相交織。
桑暖朝他俏皮地彎了彎眉眼,蜻蜓點水的一吻,一觸既離。
“叔,你在擔心什么?”
擔心我嫌棄你,不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