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沉著臉,大步走向小樓,卻在桑青臥室門口停住,并沒有進去。
俞松:“裴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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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子,除你和護工,還有誰進去過?”
此時林姨和護工都被俞松叫著跟了上來。
“沒有,就我和她進去過。”
林姨指了下其中年長的一位,那位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我跟林姨兩人進去過。老夫人喜歡清靜,我下午5點半的時候,曾進去看過她一眼,老夫人說她有些困,想休息,晚飯不吃了,我就沒有再打擾她。”
5點半,裴澤寒抬手看表,現在已經快10點了。
“我、我是晚上8點去送宵夜的,第二次差不多快9點了。”林姨如實說道。
裴澤寒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
抬眸將屋內布局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屋子里除了平時供桑青使用的醫療設備以外,沙發旁的衣架上還掛著前些日子桑暖專門給她買的旗袍。
桌上的水蜜桃和車厘子吃了一半,旁邊還放著專訪創造營學員的八卦雜志,正好打開在桑暖那一頁,看折痕很深了,桑青應該看了許多遍,書角都卷了。
地面上沒有拖拽的痕跡,也沒有拖鞋,說明她是穿著拖鞋,自己離開的。
這就能解釋,窗戶為什么是關著的,還有,別墅里的安保系統一直沒有啟動……
俞松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沒有進桑青的屋子,繞到她隔壁屋子,爬窗戶出去,妄想從桑青窗外破窗而入。
然而,當他大半個身子從隔壁窗戶探出去后,整個別墅的安保警報鈴就像瘋了一下嗡鳴起來。
所以,安保是好的。
老夫人為什么要自己離開?
裴澤寒什么也沒說,靜默幾秒鐘后:“報警吧。”
“是!”
桑青這間屋子成了案發現場,裴澤寒坐在小樓客廳靜等警察到來。
卻不成想,忽然有傭人從別墅那頭沖了過來,邊跑邊朝著小樓喊著:“先生,先生,太太失蹤了,太太失蹤了。”
裴澤寒自打知道桑青失蹤就一直沒有變過的沉穩面色,徒然一變。
他蹭的從沙發起身,沖向門外。
“你說什么?”
傭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酒店,酒店來電話,說是太太失蹤了。”
裴澤寒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就說,你手機打不通,太太忽然,就不見了。”
裴澤寒下意識去摸西裝內袋里的手機。
空的!
媽的,剛才放車上了。
裴澤寒拔腿朝門外走去。
“裴總!”
俞松疾步而來。
“俞松,我可以信任你嗎?”
俞松被裴澤寒黑沉沉的目光看得一愣。
“澤哥,我……”
裴澤寒打斷他,“從我13歲時認識你,我就一直把你當我的好兄弟。”
俞松跟著他,低著頭,暗暗攥緊了拳頭。
“俞松,我把桑暖的媽媽交給你,幫我找到她。”
說完,裴澤寒打開車門,跳上駕駛位,他透過窗戶淡淡掃了一眼俞松,一腳油門轟鳴。
俞松忽然撲了上去,扒在車窗上,卻在對上裴澤寒那雙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二人就這么沉默著。
俞松忽然就軟了視線,千言萬語化做一句:“澤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