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笑容燦爛。
除了天冬這味藥,村醫和大牛哥還給她準備了許多藥材、山珍還有家禽,都是活的。
回去的路上,隨行保鏢車后排座還有后備箱里裝滿了雞鴨鵝,一開窗戶,嘎嘎嘎、啾啾啾撲面而來!
“真好,南逸以后有伴兒了。”
這一天說是拍攝,對于桑暖來說,就跟踏青差不多,一點也不累,反倒特別的興奮,上車之后,靠在裴澤寒身上嘰嘰喳喳個沒完。
“阿澤,我們村子的土質好像特別適合種藥材,要不然,讓燕辰他們二院把中草藥基地定在金水村吧。”
“好。”
“阿澤,等你腿好了,我們帶媽和南逸一起來,南逸從小就喜歡水,他會喜歡那知小河的。”
“好。”
“阿澤……”
“阿澤……”
攝制組進城之后就與他們分開了。
AC載著裴澤寒和桑暖去了城東一家私人日料店,赴許穆陽的約。
這家日料店叫秋禾,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高端日料店。
會員制,每年會費驚人。
里面的壽司師父都是在日本參加過壽司杯大賽,并且奪得名次的廚神。
這輩子桑暖沒來過這里。但,上輩子,這家店她經常來。
因為這家店,是許穆陽的私產。
桑暖沒讓AC跟著來,親自推著裴澤寒進了店。
會所的服務員穿著日本傳統和服迎接了他們。
舌頭好像打了結,說話聲音不敢恭維。
跟著服務員繞過一條冗長的走廊,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
木門前并排,放著一雙男鞋,一雙銀色高跟。
服務員跪坐在地上,揚手便要敲門,就聽桑暖忽然高聲說了句,“不是邀請我們來聚一聚嗎?
就在這種寒酸的地方請客?”
服務員徒然愣住,回頭震驚看向桑暖。
同一時間,包廂門嘩的一聲,從里面拉開。
許穆陽探出頭來,先是看到一臉冷色的裴澤寒
“喲,是裴總到了,稀客,您真是稀客,快往里請……”說著話,他視線往上面瞟,對上了桑暖那雙帶著戲謔的眸子,登時便是一愣。
好半天后,他才猛得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起身沖出包廂。
“暖暖,真的是你,你……”
桑暖拉著裴澤寒后退,喝道:“這位先生,您自重。”
許穆陽想去拉她的手尷尬停在半空。
“桑暖你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失憶了?”
桑暖沒搭他的話,狀似無意地掃向包廂內部。
秦渺就坐在里面,桑暖看過來的時候,她也正好看出去。
四目相對,她竟然不敢與桑暖對視,兩人視線一觸碰上,就被她很快的閃開了。
“這位先生,既然是你要請我們一聚,也請事先做一做功課,讓阿澤坐榻榻米,你故意的吧!”
許穆陽這才恍然反應過來,裴澤寒是個殘廢,坐不了榻榻米。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生怕惹到這尊佛,緊著慢著道歉:“這……是我考慮不周,是我……”
桑暖看向服務員:“富士廳有客人嗎?”
服務員回神,“沒、沒有。”
“好,我們換富士廳。”
說罷,不待服務員領路,直接推著裴澤寒離開了。
“暖暖,你等等我。”許穆陽拔腿就要追,被包廂里的秦渺叫住:“穆陽哥哥,你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