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冷笑,“大小姐?
桑暖高中寄住在秦家,那么大一棟別墅,堂堂大小姐就住雜物房,床連1米寬都沒有。
寒冬臘月,她發著燒,沒有人帶她去看醫生就算了,還被你還有你家里的仆人逼著用冷水洗衣,洗不干凈就打她。
從來不給她一分零花錢,上下學你坐專車,她坐公交車。
你家里人對她這個大小姐還真好啊。”
秦渺的臉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看向桑暖的目光也越來越惶恐,“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你是桑暖對不對,你沒有死,你就是她!”
“對了,桑暖還被人綁架過。誰綁架她的呢?
我還查到,她的高考成績也被人篡改過,好像跟你們許家有點關系?”
許穆陽被她不經意掃過來的視線看得心臟狂跳,藏在桌下的手,下意識攥了起來,手心全是冷汗。
“怎么都不說話了?我說得不對?”桑暖微笑著呷了一口茶,“我為了扮演好阿澤心中的桑暖,可是做了不少功課呢。”
兩人雙雙松了一口氣。
真的是這樣嗎?
這個女人甘心做桑暖替身?
許穆陽倉皇又狼狽地偷看桑暖,這個女人表情平和,笑容也很真誠,不像說假的。
桑暖出生農村,除了跟他在一起,去吃過幾次西餐,就沒見過什么世面。
不像面前這個女人,大方得體,溫柔小意。
不論長相、身材還有氣質方面都遠勝桑暖一籌。
一顰一笑間,媚態天成。還這么會吃日料,點的都是日料中的頂級好貨。
家庭條件一定很好。
在當下這一刻,許穆陽可以肯定,面前這個女人,她不是桑暖,只是和桑暖長得像而已。
也是了,能讓裴澤寒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個土包子呢。
但,這個女人條件這么好,卻甘心情愿給一個富商當替身。
這里面,多多少少邏輯上都說不通。
難不成,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交易?
許穆陽不禁動起了腦子。
他們之間可以做交易。那他跟聶桑呢?
如果是要錢,他也能給她錢。
如果要人,他自認不輸裴澤寒。
裴澤寒現在癱瘓在床,怕是……早就廢了,床上的事兒,他不僅搞不定不說,說不定還會心理變態。
如果要情,他能比裴澤寒給得更多!他甚至可以娶她。
想來想去,他都比裴澤寒勝算要大。
而此時的秦渺,想的卻是,大家都是替身,憑什么你能得到裴澤寒的青睞,而她得不到。
想來想去,秦渺得出一個結論。
女人身上能用的武器不過就那幾個。
騷蹄子一定早就爬了裴澤寒的床了!
她那個恨啊!
這辦法她不是沒想過,但就是礙于裴澤寒現在是癱的,她怕月兌了衣服之后,看到點什么讓人毛骨悚然的傷疤,或者,裴澤寒下面根本就沒有腿呢,還不得嚇死她。
平白讓人鉆了空子,秦渺哪能不恨!
“聶桑,你不是當事人,有些事,你只看到了表面,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她看向裴澤寒,“裴總,姐姐的事,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我也沒有說過,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我會把我所有知道的實情都告訴你。
我才是當事人,我發誓,實情與聶小姐剛才說的完全不一樣。
姐姐去世5年了,我一直也沒走出來。
聶小姐,逝者已矣,請你不要再詆毀她了。”
說完,秦渺像是大受了什么打擊一般,紅著眼睛起身,“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而后,跌跌撞撞離開了包廂。
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臉上悲慟欲絕的表情瞬間被瘋狂的憎恨取代,她狠狠瞪了一眼包廂里桑暖坐著的方向,轉身大步朝后廚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