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著頭,嘴巴幾乎要貼上裴澤寒的耳垂,溫熱的呼吸裹挾著一股淡淡的桃子香噴灑在裴澤寒的耳邊,頸部,他半個身子都因此麻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桑暖如此跳脫鮮活的小表情了。他知道,桑暖這是在用她的方式感謝他,謝謝他今天帶她回老家。
與對面那兩個廢物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想吻她、親她、抱她,他還想做好多好多事。
說著說著,桑暖嘴巴上一軟,下一秒徒然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裴澤寒干嘛忽然吻她啊!
桑暖僵著身子,沒敢動。
好在,這個吻,一觸既離,裴澤寒很克制,并沒有繼續深入下去。
“瞧你,小饞貓。”口水都甜得他身心蕩漾。
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坐直身子,視線朝對面掃過去的時候,眼中的那能溺死人的溫柔寵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許穆陽和秦渺直接看呆了。
“許總,邀請我們來,有事?”
許穆陽恍然回神,嘴角扯得比哭還難看,“我、我就是聽說您也參加這個了節目,大家好歹認識,不如出來小坐一下,溝通一下感情。有利于之后的拍攝。”
“我跟你沒什么溝通的。”
許穆陽尷尬地笑。
平時在商場上,他跟裴澤寒也見過幾面,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噎死人不償命,他早打過預防針了。
許穆陽視線一轉,看向桑暖,“裴總,看不出來,您還挺念舊。”
呵!
桑暖在心里笑了。
可以啊!
幾年不見,許穆陽都學會不動聲色挑撥離間了。
如果現在坐在裴澤寒身邊的人,真的是他為了她找的替身。
一句念舊,足以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了。
到時候,許穆陽安慰替身,秦渺到裴澤寒面前假意溫柔。
一箭雙雕!
算盤打得可夠精的!
可惜,她不是替身。她是桑暖本人。
“許先生說的那個舊,是指這位秦小姐同父異母的姐姐嗎?”
許穆陽一愣,沒想過桑暖會搭他的話。原本想好逼問裴澤寒的臺詞一句也發揮不出來。
“是叫桑暖吧。阿澤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我們,長得很像對嗎?”
桑暖轉頭,有些哀怨地看向裴澤寒。
裴澤寒:……
許穆陽明顯被驚到了:“你,你知道桑暖?”
這跟他的原計劃出入太大了。
桑暖嘆了一口氣:“我不僅知道她,我還知道,阿澤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愛她愛得不惜自殘,愛她愛得到處跟女明星傳緋聞。”
裴澤寒:……
呃……老婆,大可不必,我知道錯了,回去,我跪榴蓮,可以嗎?
這下,許穆陽和秦渺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女人知道的,比他們想象的多得多。
裴澤寒竟然把桑暖的事對她和盤托出了。
這還讓他們怎么挑撥?
就在兩人愣神之際,桑暖忽然話鋒一轉,拔高音量道:“到是你們,桑暖還活著的時候,你們對她做過什么,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在阿澤面前提她的名字?”
許穆陽和秦渺雙雙一愣。
秦渺最先反應過來,滿眼慌亂地掃了裴澤寒一眼,而后大聲回懟道:“聶桑,桑暖是我姐姐,是我們秦家的大小姐,我們全家都對她很好,你別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