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長凳上已經稀稀拉拉坐了幾人。
范團只認得其中有一個系統曾刻意關注過的人。
而他的注意力只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將視線放到了別處。
他自然是在找那位被誤會為早川芽衣而遭拘捕的女子。
不過很可惜,裝飾簡單的會議室內并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繞了一圈,范團的視線仍是回到了主席臺上。
鄧文海坐在五張椅子中最中間的主位。
除了鄧文海之外,剩下的兩人都坐在他的右側,而非對稱著坐在兩邊。
看起來,管理者們的座位是固定的。
坐在最右側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是一位中年人,看起來他似乎對這次的事件沒什么興趣。
更靠近鄧文海的那個,是與梓智年齡相仿的青年。
應該就是梓智之前提及的師兄陳超。
與中年人的表現完全不同,陳超正在與鄧文海激烈地交流著什么,看起來情緒比較激動。
只可惜系統只能提供畫面而無法提供聲音,聽不到他們在說的內容。
不過看兩人的表情,顯然溝通得并不如何順利愉快。
聽到敲門聲后,兩人停下了對話,將視線對準了門口。
“請進。”
說話的是鄧文海。
接到指示,梓智轉動門把手,推開了門,然后向范團做了個先進去的手勢。
早已清楚內部情形的范團并未推辭,向對方點頭示意之后便走了進去。
為了防止露餡——他可是知道某些異能者的感官有多么敏銳的——范團先是裝作不清楚狀況的樣子重又左右看看,流露出好奇的樣子,這才將視線對準了主席臺的中央。
鄧文海向他點頭笑了笑,陳超以審視的眼光看著他,而那位中年人,依然沒有睜開眼。
“教授、師兄、尸先生,范先生到了。”
成梓智在他身后關上了門,然后向主席臺上稟報了一聲。
“辛苦了,先坐下吧。”鄧教授吩咐了一句,然后和善地對范團道:“范小友也請先坐一坐。”
范團依言坐下,然后又聽鄧教授道:“之所以一早請小友過來,是因為有些事情,還需要請小友澄清一下。”
“教授請隨便問,我知道的,一定會說。”
范團坐到第一排的長椅上,靠著靠背,稍稍抬頭看向主席臺。
這主席臺應是故意建得挺高,會讓人頗覺得有些壓力。
范團倒是沒覺得有太大壓力,只是他仰著脖子不太舒服。
“當先一件最緊要的,是想問小友可知那位芽衣姑娘,現在何處?”
范團搖搖頭,“不知道。”
“那昨天晚上落到陷阱里那位,小友可認識?”
范團依然只能搖頭,“不認識。”
鄧文海依然笑著,不過看來苦笑更多,“那你可知,那位芽衣姑娘是受了哪邊的指使嗎?”
指使?她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來偷晶石的嗎?
于是范團繼續搖著頭,“不知道。”
“那就沒辦法了。”鄧文海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身旁的陳超說了一句,“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