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明白了。
實在勸不過,那就讓路吧……
……
不提眾臣下朝,宣京議論紛紛。單說蠻州山義城,大皇子許一安接到父皇詔旨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我殺了楊越兒子?”
“楊越已經出兵五萬,討伐蠻州了?”
“這,這……”
許一安真是日了狗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怎么不記得要殺人家兒子?
“大皇子,不好了!”
下人慌忙趕來匯報:“替我們剿殺毒尸的一萬五千黑州軍,剛剛突然造反,拔下了我們南部‘山濤’‘山鬼’兩城!”
“什么!!速度竟然會這么快!”
許一安大驚失色,父皇沒騙自己,黑州軍動真格了,山濤和山鬼兩城,是蠻州南大門,全沒了,敵軍可長驅直入,直接打到治所山義城下面。
“可是,我真的好冤枉啊……”
許一安簡直要爆炸了,好端端的攤上這大事,最強諸侯帶兵進攻蠻州,最多六天就會兵臨山義城下,而他,手里頭只有一萬定遠軍和三四萬蠻州本地軍卒。
根本不是楊越大軍的對手。
“殿下,不如我們逃吧,逃回宣京,求陛下庇護!”
殿中的近侍惶恐道。
然而許一安很不服氣:“逃?為什么要逃,這又不是我干的,而且……”
他嘆了一口氣,“我如果真逃了,就徹底無緣于皇位了!”
是啊,他要是真逃了,不說這栽樁能不能洗清,就是洗清楚了,朝廷眾臣也看清了他的能力,蠻州絕無可能再回去。
奪嫡之爭,他將成為第一個出局者。剩下三皇子和六皇子爭。
而不管是誰勝誰輸,他一個無緣皇位的皇子,日子毫無疑問會變得非常凄慘,再也沒能力進入朝堂中心。
這對于一直以‘中興之主’為夢想的他,是不可能退讓的事。
“而且也并非沒有轉機,只要我能查清究竟是誰陷害我,我就能徹底擺脫嫌疑,說不定幫楊越找到兇手,會讓彼此的聯盟更加根深蒂固,助我登基。”
許一安如此想道。
而后,他連忙請正在率領定遠軍去東北剿滅毒尸的第一謀士‘賀元’歸來。
還有六天,他還有不少時間可以使用。
……
但楊越沒有給他六天,‘新聞發布會’結束后,黑州秘密調動了一千名合意,喬裝打扮離開了黑州,人人騎著三匹黑角馬,輪換使用,以一晝夜一千五百里的速度,趕往蠻州。
這種極限行軍,快到難以想象,就算對方提前埋伏也沒有用。幾百股根本無法截下。
于是兩天后,山濤城下,迎來了一位穿著黑袍,氣質無比威嚴的年輕人。
“州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