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忽然走這么快?”
“再慢點就來不及了。”
沖出密林,一座肅穆的閣樓便是出現在兩人面前,只不過眼下面前的閣樓卻是被暴力摧毀了大半。
腳下的地面被利刃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林立的閣樓連同周遭墻壁從中一分為二,幾乎完全成為了一處廢墟。
而隱約還能看出是大門的地方,則一左一右的蹲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家伙。
大朱吾皇取出手札,再三確認過這就是第一位霸主的所在地后,不由得在心中怒罵。
能夠做成這種動靜的,除了他鹿如許就沒有別人!
忍下心頭怒意,大朱吾皇快步來到兩人面前,“我們是前來準備挑戰霸主的青試者,這里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霸主還能不能照常挑戰?”
兩人起身,左邊一位面露苦澀,“就在正午時刻,來了一個騎著毛驢的青試者,說要開始挑戰,讓我們把門打開,我們照理檢查挑戰者的徽章數量,結果他只有一枚,遠遠未達到挑戰門檻。”
“所以我們自然不會給他開門,結果,結果他就一劍劈開了大門,強行挑戰了霸主…”
“怎么樣了?”大朱吾皇皺眉問道。
兩人同時苦著一張臉,“挑戰成功,現在應該被傳送到了兩千里之外了…”
“還能這樣?就沒人能夠阻止嗎?你們規則是干什么吃的?”大朱吾皇異常郁悶,自己老老實實遵守規則,沒成想規則居然直接被鹿如許那貨當成放屁…
兩人同時面露羞愧,“我們阻止了,但由于實力差距太大,便沒能阻止成功。”
“那現在還能挑戰霸主嗎?”大朱吾皇看著眼前幾乎成了廢墟的閣樓,很是擔心。
“應該可以,不過霸主投影很有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進行凝聚,還請二位等待片刻。”
大朱吾皇無力吐槽,只能跟宋溫坐在門口等著。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閣樓內偌大的空曠場地開始氤氳出陣陣血氣。
一道渾身包裹在血霧中的身形逐漸凝聚。
“霸主降臨,二位可進入場地。”
宋溫剛想跟大朱吾皇商量一些戰略,他卻直接踏了進去,無奈之下,只得咬牙跟進。
一踏入場地之中,那霸主投影便是瞬間鎖定了大朱吾皇,甚至連開場白都沒有,便從腰間抽出一柄血劍掠了過來。
大朱吾皇倉皇抽刀抵擋,而宋溫也在同時時間進入狂化,渾身包裹著血氣沖了上去。
有著宋溫進行干擾,大朱吾皇也不再有所保留,直接催動丹田內的蓮臺,靈力以及殺戮之力瘋狂輸送至四肢百骸。
緊握在手中的血魂長刀也逸散出了血紅芒色。
手腕轉換間,刀刃橫列在身前,而后狠狠一拉。
如同洪流傾瀉,血魂長刀直接將那血影霸主切成兩段,巨量的血紅氣息逸散開來。
不過是短短的數十息,站在門口的二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這場本該膠著的戰斗便宣告結束。
血影霸主身形原地消散,兩抹流光落入大朱吾皇手中——是兩枚瑩潤的骨牌。
大朱吾皇一臉嫌棄的將骨牌拋給了宋溫,“這東西對我沒什么用,就送給你了。”
宋溫一愣,看著手中瑩潤的骨牌,不由得心跳加速。
即使自己身處宋城第一氏族,父親為宋城之主,但整個氏族中此物不曾超過四塊,且全在父親手中,用來感悟霸主之境。
傳說此物為使者晉升霸主的必要之物,百萬畜牌難求一塊。
“眼下,這個男人卻盡數給了自己,難道是因為他喜歡我才送給我的?”剛一冒出這個念頭,宋溫登時便羞紅了臉,握著骨牌的手掌都開始滲出了細汗。
而大朱吾皇自然揣摩不清女人的心理,正納悶該怎么傳送時,那被擊潰的血影霸主重新凝聚,直接拎起大朱吾皇和宋溫,化作一抹云煙消散在原地。
門外的兩個家伙重新坐回遠處,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懼。
“現在的年輕人,究竟是吃什么長大的?”
兩千里路程,不過是心念電轉之間,便已抵達。
將二人隨意丟棄一處后,血影霸主重新消散,繼續兢兢業業的完成著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