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土地上豎著一座刻有清風城的界碑。
取出手札,大朱吾皇發現果然已經被傳送至兩千里開外,地圖上的路線也已然走至五分之一。
“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繼續朝前走嗎?”宋溫看著大朱吾皇,輕聲細語的問道。
看了一眼天色,大朱吾皇點頭說道,“在這里不比外界,到處都有潛在的危險,恐怕咱們白天黑夜都要趕路了。”
宋溫點了點頭,“嗯,都聽你的。”
大朱吾皇總覺得宋溫突然變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里怪,只得作罷,率先繼續前行。
在繼續推進的過程中,大朱吾皇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偌大的地界,到目前為止居然沒有遇見任何一個青試者,也就是說眾多的青試者幾乎還遠在千里之后。
沒有青試者,也就意味著沒有徽章,沒有徽章自然也就達不到挑戰第二個霸主的門檻。
此刻,大朱吾皇很想揪住規則制定者的耳朵狠狠罵娘。
宋溫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在猶豫著要不要自己獻身把徽章都交給他時。
大朱吾皇直接拉起她就朝前狂奔。
宋溫從短暫的慌亂恢復鎮定之后,并沒有掙脫,而是任由大朱吾皇拉著自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徹底信任了他。
第二位霸主所居之處并不遙遠,不過是前行二百余里便可到達。
不出所料,當看到面前的廢墟之后,大朱吾皇便知道鹿如許那個家伙又搶先了自己一步。
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的大朱吾皇,直接領著宋溫沖進試煉場地之中,等待著霸主投影凝聚。
當然,沒被阻止的前提是,兩個看門人全被大朱吾皇打暈了過去。
在跟第一位血影霸主交過手后,大朱吾皇便清楚的認識到,所謂的霸主投影,對他來說差不多只是個擺設。
雖為霸主投影,卻只有使者上階的實力,或許是由于投影的關系,動作也僵硬了不少,綜合實力自然會下降不少。
但饒是如此,對于其他試煉的青試者,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第二位血影霸主投影降臨,實力較之第一位霸主并未高出多少。
大朱吾皇直接來了個野蠻沖撞,連刀也不拔出來,開始近身肉搏。
片刻后,兩人身形原地消失,開始前往下一個兩千里。
第一天的黑夜還未降臨,便走完了整個地圖的一半路數,接近五千里。
坐在小溪邊的宋溫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原本氏族對她并未抱有太大希望,自己只當是前來試煉一番,畢竟這場青試幾乎匯聚了天下最為頂尖的天驕,她以及她背后的宋城,又能有多大的能量?
可眼下,一切都在這個男人出現下,發生了改變。
那被壓在心底的好勝心被激發了出去,看似遙不可及的一切,甚至都在朝自己靠攏。
看著正在大口嚼著干糧的大朱吾皇,宋溫恨不得上前抱住他的腦袋狠狠親上一口。
但這種荒唐的想法還是被壓了下去,畢竟母親教導過,女孩子要矜持…
從大朱吾皇手中接過半張干糧,宋溫眼角無意瞥向大朱吾皇的腰間,那里系著一個略微粗糙的小女孩玩偶。
一絲不妙劃過心頭,猶豫再三后宋溫還是問道,“你腰間的玩偶是誰給你做的?”
“這個?”大朱吾皇擺弄了一下腰間玩偶,笑的很開心說道,“是我家姑娘剛學會針線活給我做的。”
咯噔一聲,宋溫只覺得眼前黑了一瞬,這么年輕就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修為越高深成婚時間便越遲嗎?
放進嘴里的干糧如同嚼蠟,那些在心里過了數遍的幻想被現實無情打碎。
宋溫再也不敢直視大朱吾皇,她怕自己又生胡思亂想。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潛意識里得不到的東西會在心中經過數個歷程,最終轉向憤怒。
看著大朱吾皇擺弄著腰間的玩偶,宋溫有一種想把大餅糊在他臉上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