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奉大哥真的沒死?”大朱吾皇盤腿坐在驢背上一臉納悶的說道,“可我明明就看到那小子動了殺氣啊。”
“當然沒死,比之前還要活蹦亂跳的呢,他之所以留在中州,據聽說要去找一個小姑娘,”遁世撇嘴說道,“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害臊。”
一旁的妮子不滿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人家是一個儒雅的大帥哥,放在什么時候都有大把的姑娘追隨,你呢?主宰大人?”
遁世面色一紅,一拂衣袖,裝作閉目沉思,“老夫不屑與黃口小兒爭辯。”
“是你百口莫辯吧。”姬鄭懶洋洋的附和道。
枯燥的旅程也在這三言兩語中有了些許活力。
倒是尋常時不時刷貧嘴的大朱吾皇沉默了下來,仰躺在驢背上看著天上的星石。
“還在想那個小子?”遁世飄了過來。
大朱吾皇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真是迷一樣的存在,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消失。”
“我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壞人,他應該是有什么苦衷,”遁世寬慰道,“不過,肯定會有再見到的一天的。”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大朱吾皇并未說話,只有他心里清楚,這一別,恐怕此生難以相見了。
“這家伙,走就走了,還把驢落在這了,改天吃頓驢肉火燒!”
“呃啊,呃啊……”
“瞎叫什么呢,驢肉火燒里面又沒有驢。”
天邊星石轉移,月落陽升。
往復數十日,終于在日夜兼程下,一行人于半個月后趕回了大都之地。
在這期間,昊有容不厭其煩的在大朱吾皇耳邊發出離開提示,卻總被大朱吾皇往后延遲。
面對著這方已經初有成效的二元世界,要悄然無聲的離開,無疑是種殘忍。
所以大朱吾皇想要一一告別。
不知道怎么得到一行人回歸的消息,在還處于百里遠的轄區外,陣列森嚴的排列出數列兵士。
而在這隊列的最前方,兩匹高頭黑馬首當其沖,其上坐著的,是一襲黑袍的司馬曜,以及司馬衛。
“司馬曜,在此恭候大人!”
“司馬衛,在此恭候大人!”
大朱吾皇從驢背上一躍而起,大笑著將兩人從地面上攙起,“自家兄弟,要叫大哥。”
司馬衛顯得極為興奮,“是,大哥,這次青試比賽有沒有拔得頭籌?”
“閉嘴,說這些做什么!”司馬曜低聲呵斥道。
大朱吾皇撓了撓頭,“比賽過程出了點意外,我得了個第二名。”
“我就知道大哥的實力無人能及!”司馬衛舉拳興奮說道。
司馬曜也笑著拱手說道,“恭喜大哥有如此成就。”
大朱吾皇笑著拍了拍兩人肩膀,“你們兩個也不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已經都晉升至霸主境了吧?”
司馬衛頓時攤手說道,“我就說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理會司馬衛,司馬曜再次拱手道,“全憑大哥交與我們的那些骨牌,我們兄弟二人才能僥幸晉升霸主境。”
這時,姬鄭不滿的聲音傳來,“我說你們要敘舊也該回去再敘吧,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對,對,趕緊回城,”司馬衛一拍腦袋,“殺牛宰羊,今天咱們舉城慶賀大哥回家!”
大朱吾皇大笑,“那咱們今夜就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真是幼稚,你要是敢不醉不歸,我非半夜把你褲子給扒了丟在大街上不可。”姬鄭不滿的小聲嘟囔著,時不時的偷瞄著大朱吾皇。
哄笑聲沉寂四野,直到很久才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