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脈象紊亂,但其內卻有靈氣氤氳,說明此子應該是位有為的修者,內外傷自然都會得到靈力的修補,除非是有著不可逆的損傷才會留下暗疾。”
“有靈氣,看來他真的是個強大的修者啊。”劉從溫暗暗思索,不知為何,內心漸漸生出幾分悵然。
老者將藥方遞與劉從溫說道,“我留下一副方子,用以溫養筋脈,一日口服一次,能夠他現在的狀況得到些好轉。”
劉從溫點頭,“那就有勞了。”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拱手退出。
房間內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大朱吾皇均勻的呼吸。
愣了片刻神,劉從溫將手中的藥方交給兵士后,又去打了盆熱水,著手開始給其擦拭身體。
這種昏迷,一直持續了第三天的近午才悠悠轉醒。
瞳孔緩緩聚焦,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極簡潔的房屋。
大朱吾皇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用手一撐床榻,頓時自經絡中迸發出一陣絞痛,隨即無法控制的砸倒在床上。
那種絞痛感,如同數十把昊神佩刀在體內細細的切割著,即便是靈魂都開始顫栗。
有那么一瞬,大朱吾皇差點再次昏了過去。
“你醒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將他從昏迷的邊緣拉了回來。
緊接著一個手捧藥碗的黑衫青年快步走了過來,“咦,怎么流了這么多的汗?”
看了一眼來者,大朱吾皇虛弱的說道,“是你。”
“你記得我?”劉從溫笑著說道,同時扯過凳子坐在了床榻前。
大朱吾皇點了點頭,“看了我許久的家伙,如何記不得。”
劉從溫尷尬一笑,急忙將手中的碗遞給他,“趕緊趁熱喝了,對筋脈恢復有好處的。”
大朱吾皇沒有多言,剛想坐起身子時,經絡中再次襲來陣陣絞痛。
看出了他的痛苦,劉從溫伸手將其扶住,“你剛經歷大戰,現在身體虛弱是正常現象,多休養幾日就好了。”
說完,也不顧大朱吾皇表態,便直接將一碗湯藥灌了過去。
“嗬……甜的?”
從內心排斥吃藥的大朱吾皇,在這一碗湯藥下肚后,除了丁點苦意外,竟然是感受到了絲絲回甘。
劉從溫咧嘴一笑,“前幾日我喂你吃藥的時候,看你昏迷了還能皺眉,就猜測你應該不喜歡吃苦,所以在往后的藥里便摻了些晶糖。”
許久沒有感受到關懷的大朱吾皇,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還沒等組織好語言,劉從溫便大步離開房間。
回過神來后,大朱吾皇勉強忍痛抬起一條手臂,目光透過皮膚看向經絡。
只見一條條細如發絲的黑線,充斥在每一處的經絡外層,但凡動一動經絡,那鋒銳的黑線便會迅速鉆入經絡里中蜷縮成團。
大朱吾皇認得,經絡中的那一根根黑線是規則,也唯有規則能夠給他這副身體予以重創。
憑借自己現如今被束縛的實力,如果強行驅逐這些規則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一連在心里喊了幾十遍昊有容,她卻始終沒有露面,無奈之下大朱吾皇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只不過,這第七界的生存環境卻著實有些惡劣。
在之前的世界中,大朱吾皇就已經見識過這些自稱神族的異族人的惡劣,凡所過之處,任何事物都將毀滅。
并且這些異族似乎以征伐各方世界為樂,即便是在這第七界中都有著他們的身影。
可以預想到,如果不是大朱吾皇的出現,僅這一場戰爭中的異族人,便足以將這方靈氣稀薄的世界毀滅。
可這些異族人又因為什么,大肆在其余世界中屠戮征伐的?
體內的陣陣劇痛似乎隨著湯藥的入口得到了稍許的緩解,加之暫時無法動彈,片刻后大朱吾皇又沉沉睡去。
這一睡,又是兩天時間。
期間,劉從溫依舊每天準時送來湯藥,而后入夜進入房間和衣扶案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