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續至第六日,大朱吾皇已經能夠下床行走。
規則之力對他身體的侵蝕傷害是巨大的,短短六日時間,他整個人又瘦削了不少,再配上一身白色長衫如同病癆子一樣,哪還有半分先前那一夫當關之勢。
只不過,對于目前的狀態,大朱吾皇并沒有太過擔憂,規則之力雖然能夠對自己造成重創,但恢復起來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如果丹田中的神韻沒有干涸,這些規則之力甚至只能束縛經絡,而不是重創。
原本大朱吾皇想一直呆在房間里調養身體,但奈何身處兵營中,整日傳來的操練聲自然無法令其休養。
不得已之下,大朱吾皇只得拖著有氣無力的身體走出房間。
房間外,便是偌大的演武場,近萬名兵士一同手持長戈進行操練,刀戈破風,肅殺之感撲面而來。
著一身黑色束甲的劉從溫,正在巡視著兵士操練。
晨曦破開云霧,投下暖洋洋的陽光,看了一會兵士操練后,大朱吾皇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來個躺椅,直接放倒躺在演武場邊緣小憩了起來。
或許是身體正處于恢復階段,大朱吾皇這些日子里尤為嗜睡,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
直至正午,演武場上的操練才開始結束,兵士們開始有秩序的回到營房中。
而在回到營房中時,就必然會看到一個病癆子似的家伙正肆無忌憚的睡在演武場上。
“這家伙是誰啊,居然敢睡在演武場上,就不怕劉從將重罰嗎?”
“沒見過,面生的很,估計是哪位前來混戰功的世家公子?”
“開什么玩笑,咱們這是第一道防線,哪個世家公子敢過來,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依我看這身板就是新招來的門房,不懂規矩!”
“要不,咱們戲耍他一番?”
“可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正處于哄鬧之際時,兵營外馬蹄聲震,緊接著數隊騎兵開道,一頂四人官轎直奔入營衛中。
剛操練完畢的兵士見狀,頓時匆匆趕回營房中。
官轎還未落穩,一個球狀身形便從轎子里彈了出來,快步奔向演武場。
演武場中央的劉從溫見狀,不由得心生厭煩,轉身便朝營房走去。
“劉從將……不對,劉將軍!劉將軍!”周禮手提官服挽裾,動作靈活的沖到劉從溫的面前,興奮道,“卑職在此先恭喜劉將軍。”
劉從溫并不感冒,聲音冷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周禮嘿嘿一笑,而后說道,“就在守城大捷后,卑職日夜兼程直面天子,說明了戰況。”
“天子聽后,為表明你的功勞,便封你為定邊將軍,特此位列三軍之首。”
劉從溫聽必冷冷一笑,“無恥之極!”
“不僅如此,”周禮像是沒聽到劉從溫的辱罵,繼續道,“天子又賜封你為渠水郡王,賞封邑二十萬戶。”
劉從溫揮手打斷周禮的話,沉聲說道,“我劉從溫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我只會是從將,至于那定邊將軍還有渠水郡王我高攀不起,也不打算要。”
“你小聲點!”周禮渾身一震,“天命不可違,天子封你為定邊將軍,你就是定邊將軍,天子將整個渠水郡給了你,你就是吃食邑的王侯,安敢違逆!”
劉從溫冷笑,“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我可不想因此丟了性命。”
周禮渾身一顫,“這是天命!”
“恕不領封!”劉從溫話畢,便繞開周禮準備回房。
“劉從溫!”周禮的聲音從背后響徹,整個演武場一片死寂。
“你可知我給你求來的這渠水郡二十萬食邑,是我下了軍令狀才換來的?”周禮來到劉從溫的身后,嗓音沙啞,“如果你不復命上任的話,咱們包括這城中的兵士一個也活不了。”
沒有回話,一切都死寂的可怕。
片刻后,劉從溫閃電般的回身,直接飛身一記鞭腿,勢大力沉的將周禮砸飛了出去,“我去你娘的,你這害人不淺的腌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