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能有如此推斷靠得不僅僅是一份虛無縹緲的殺意,她不會將性命系在如此不靠譜的東西上面。
那讓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死的原因是,要死她早就死了,Ta們有必要等她醒了,在她面前演一幕母慈子孝后,再殺了她嗎?
如果是,那么金魚魚認命,她就是要死在如此智障的人手里。
Ta們在她喝完粥之后就出去了,金魚魚也安靜的躺下閉目養神,剛躺下沒多久,一股洶涌的睡意便開始在她腦子里翻江倒海。
金魚魚咬牙和藥效做斗爭,她知道,Ta們肯定會在Ta們認為藥效已經發揮完全的時候進來,所以,她必須保持清醒。
但這股藥效實在太強烈了,金魚魚感覺自己就像下一秒就要溺水的海上漂浮者,她剛開始還能死死地抱住“傷口”的浮木,但現在她已經連按傷口提神的力氣都沒有了。
金魚魚不甘心,但她卻清楚的感知到意識的逐漸昏沉,她知道,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幸好羅家母子也總于推開了木門進來了。
金魚魚第一次覺得推門的聲音也能這樣好聽,啊,這是勝利的聲音啊。
眼前的黑暗比剛剛退卻了不少,金魚魚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光線的變化,她想,Ta們一定是點了蠟燭進來的。
還真是對自己的藥有信心啊。
“娘,你拿著燭臺,我去放血。”
話畢,下一秒金魚魚便感覺手腕一疼,這一刀毫不留情,讓本來意識已經昏沉了的她清醒了不少。
“唔…”金魚魚發出了本能的痛呼。
羅月朗毫不驚訝,想必是已經習慣了。
他只是興奮的盯著金魚魚出血的手腕,恨不得咬上一口。
由于羅月朗劃的傷口很大,很快便接完了一碗,羅月朗幸福的喝了起來。
她娘羅嵐裳也趕緊將碗放在了金魚魚的手腕下接血,邊接邊對羅月朗囑咐。
“朗兒,她這一次可是差點就沒命了,你以后白日里一定得忍住了,不然再將她嚇得逃跑,下一次墜崖可不一定這么好運,說不定就死了。”
“嗯,嗯,我知道了。”羅月滿不在乎的回話。
“我是說真的,你可別忘了雪晴大人的話,她可說了,她不能死,我們要是將雪晴大人交代的事情辦砸了,冰晶狼就是我們的后果!”
羅月朗這才正經,語調還帶點顫抖:“我知道,娘,大人說的話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
畢竟冰晶狼現在墳頭的草都有半米高了。
他對死亡沒興趣,所以他更希望死亡對他也沒興趣。
金魚魚這才對Ta們口中的雪晴大人上心,這個雪晴大人是誰,聽名字應該是個女生。
一個名字就能讓剛剛還滿不在乎的羅月朗瞬間改口,語氣還充滿敬畏與害怕,可見她一定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角色。
唉,反正不論她是誰,和現在的她都沒干系,她現在是一個連她手下的小啰啰都干不過的廢材。
魚兒想哭,魚兒嘆氣,魚兒想吃一顆“九味豆”看戲。
嗯?!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奇怪的名字,九味豆是什么。
…難不成,我現在正在慢慢恢復記憶。
金魚魚一喜,在Ta們離開后終于然后徹底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