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聲音在高順耳邊回蕩。
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迷茫了。
見高順遲疑,張繡轉而道:“伯平,忠肝義膽并非同生共死才能體現,而是好好活著,完成呂布生前心愿。”
“而呂布乃吾丈人,本為一家。伯平你若不棄,可留在荊州,我為你提供最精銳的士卒,最好的鐵甲,最銳利的槍矛。”
“而你,則再操練出一支陷陣營,不是為我,而是為了陣亡的陷陣甲士,為了呂布,更為你了你自己。”
“讓陷陣營再度揚名,來日戰場會有你和曹操廝殺的機會。”張繡目光灼灼看著高順道。
他身為后世人,逆向思維還是懂的,尤其對高順這種人,必須刺激到他神經,讓他打破固有思維。
“伯平,張將軍所言甚是,你當練就出一支鐵血之師,如此方能斬殺更多曹兵,甚至有朝一日斬下曹操首級為主公報仇。”
張遼連忙附和規勸道。
高順轉頭,望了眼余下陷陣甲士,他們一個個目光如炬,等著高順指令。
沉思數息,高順冷聲說道:“你為我提供兵源,甲胄,兵器,我為你斬殺曹軍,并非主仆,可否?”
“呵呵,自然如此。”張繡爽朗一笑,可算把這榆木腦袋給忽悠住了,雖然沒有認主,可高順不會反叛、
既然留下,那他的忠誠值幾乎滿格,那份忠誠值不是對張繡,而是對他這份品格。
只是高順這為人處世令張繡無奈,記得史書記載就是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治軍嚴謹。
其在呂布陣營中就是如此,和其余部將關系都很差,也就和張遼稍微好一些,呂布對他雖信任,卻不重用。
典型的能干實事,不會拍馬屁的。
“文遠啊,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你先帶高順和諸位兄弟下去休息吧。”張繡關切說著。
“不用休息,現在能否給我撥調甲士,我想盡早恢復陷陣營,好早日上陣殺敵。”高順沉聲道。
張繡贊許看了眼高順,他就喜歡這種干實事的,不由道:“胡兒,領高將軍持我兵符去挑選甲士千人。”
“諾!”胡車兒點頭。
“多謝。”高順繃著張臉,隱隱帶著著急,領著麾下部下向城里走去。
“文遠,你且先下去休息吧,至于麾下編制,明日我派人為你劃分。”張繡拍了拍張遼肩頭道。
“多謝將,多謝主公!”
......
接著,十數日后。
此時天下數州郡流言漫天,街頭巷尾議論不止。
這是張繡安排人散布出去的,各州統一散布,散布內容便是武舉相關條例,稍微花點錢找人宣傳出去,很快。
“嘖嘖,這武舉第一名竟然賞百金,還有一座宅院,這車騎將軍出手還真是闊綽。”
“那可不,聽說只要能嶄露頭角,皆能分封將軍一職,直接一步登天,這可比去參軍強多了。”
“想嶄露頭角估計不容易。”一個男子搖頭,旋即道:“對了老王,你家那鐵蛋雖然人不機靈,可有把子力氣,不如讓他去試試?”
“算了吧,他也就只能放放牛了。”
一時間,荊州,揚州,益州,豫州,兗州,徐州等數州之地流傳起這則消息,因為新奇,也是讓人口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