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
鄴,黃河流域經濟重鎮,四通八達,南北走集,往來商賈不計其數,較為出名的四大商賈之一的甄家便在與此。
其更是黃河流域的經濟、軍事、政治、文化中心,為世子寒門所推崇,讓萬千黎庶所向往,漢末之后,可謂天下第一城。
而鄴城,經過袁紹數年的苦心經營,無論是民生還是經濟,皆是蒸蒸日上,甚至說,袁紹被以譽為天下最強諸侯,皆是因為冀州民生富庶。
官渡前夕,袁紹方平幽州。
而并州、青州并無助力,其幾乎單憑冀一州之地,打的曹操抬不起頭,更不會出現所謂的缺兵少糧,可見富庶。
后世曹操攻下鄴城,尤為感慨。
鄴城,許府外。
此時,天色微亮,許攸理好著裝出府,這是每三日一次例行的將府議事,袁紹會依此來處理各部大小事宜。
提袍剛欲登車,只見一側奔走出一文士,文士衣著鮮明,看上去并非普通百姓,而那車夫當即按劍喝道:“何人,站住。”
“吾乃劉備麾下功曹張既,特奉命前來拜會許攸先生。”張既作揖,同時取出劉備的印信道。
許攸提袍踩在木梯上,聞聲不由捏著自己那山羊胡,眼角露出詫異,不由挑眉略顯傲然道:“你是劉備麾下?”
“正是,我主遣在下前來有要事相商!”張既沉聲道。
“要事?呵,且入府侯著吧,待我議事歸來再說。”許攸眼角上下打量了下張既,劉備他許攸還真看不上。
“先生,我主知曉先生乃袁公身邊肱骨,多為倚重,對先生話更是言聽計從,特遣在下先行拜會先生。”
“我主言,此番唯有先生幫村,此事方才可成,還望先生稍候!”張既言辭堅定,又是上前一步道。
說道同時,他還懷中取去一方錦盒,呈遞了上去。
“呵,那是!”許攸捏著胡須,傲然輕笑,同時給了下屬一個眼神,后者放下佩劍,上前接過錦盒。
打開,錦盒中是一匹玉馬。
玉馬通體宛如羊脂,入手細膩。關鍵這般大小的玉馬雕工斐然,乃當世罕見,而且想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玉馬,恐廢了十數塊玉料。
許攸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收納盒中,其向來貪財,仰頭看了眼天色,揮袖道:“汝且道來吧,若事可為,吾定相助。”
接著,張既將前因后果道明。
…………
將府內,
首位,袁紹姿貌威容,端坐高堂,頗具威嚴,捏著那一簇胡須掃視一眼堂下眾人,不由聲音如洪鐘般道:“為何不見許攸?”
眾人左右看了眼,郭圖溫和一笑,抱拳出列道:“主公,三日例行議事,許攸自知,其遷延未至,恐是仗著與主公私交,認為主公不敢罰他。”
“哼,好膽!”袁紹慍怒,揮手喝道:“來人吶,立刻去傳許子遠前來見我。”
看著那親衛退去,郭圖冷笑。他早就看許攸不順眼了,若非袁紹處處偏袒與他,他早讓許攸知道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