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劉協答話呢,董承卻是沉聲喝道:“張丞相,五銖錢乃先帝發放,豈可輕易廢除?更何況五銖錢遍布四海,一旦發布新幣,只會讓貨幣更加混亂,你居心何在?”
張繡看了董承一眼,神情陰冷,這逼好像沒認清自己的地位嘛?自己給他留個衛將軍,丫的他還真把自己當將軍了?要不是天下人知曉他護送劉協來的荊州,自己早廢了他。
“董將軍,汝可知如今豫州一斛糧賣多少錢呼?兩萬錢都難買到一斛糧,比盛世翻了百倍不止,若荊、揚不加以調控,最多兩月,荊、揚將同樣如此。”
“屆時貨幣混亂,如此難道就是董將軍的用心么?又或者董將軍盼著天下混亂,民不聊生呼?”張繡站在道德最高點,直接抨擊董承。
“你,你滿口胡言,末將忠心耿耿,豈會盼著天下大亂?”董承紅著臉辯解著。
“既然沒有,那你可知董卓在長安時,一斛糧售價二十萬錢?你莫非是想我荊州步其后塵?”張繡再度質問道。
“你,你...”董承氣的身子發抖。
這,這逼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愛卿,這更換貨幣茲事體大,要不我們擇日...”劉協弱弱說著,
可不等他說完,張繡皺眉冷哼了聲,“陛下,更換貨幣乃勢在必行,而且要快,不然荊州動蕩,漢室不穩啊。”
“可是愛卿,錢幣從鑄需要拓版,而且所需極大,恐怕...”劉協聲音不是很大,一副商量的語氣。
“陛下無需擔心,錢幣微臣早已經拓印完畢。”張繡直接堵死了天子的話。
張繡清楚,貨幣不進行改革,那他對外出口貨物太吃虧了,等于商業無法發展,只能自產自銷。
簡單來說,錢幣沒人管控,就如同后世美弟弟天天印鈔票,讓世界人為他們買單一個道理。
所以想發展商業,他必須先統一貨幣基礎,而且是其他人沒法私造的貨幣。
只要荊州、揚州經濟能力夠強,那他們也得想辦法用黃金和自己的錢等價兌換,如此他才能從中獲利,同樣才能賦予新幣價值。
“既愛卿準備充分,那就準奏吧!”劉協看著張繡那兇恨的眼色,不由有些惶恐說著。
“謝陛下。”張繡嘴角勾起,“對了陛下,如今秋收結束,各地官吏州牧按理該上繳稅收,還望陛下下旨收繳,從而充填府庫。”
“自然如此,此事就交給賈愛卿去辦吧。”劉協臉色露出笑容。
他心里苦啊,很煩躁,你丫的直接以天子詔下旨便是,非得裝成忠臣模樣?
“臣領旨。”賈詡俯首道。
說完,他看向了張繡,收繳稅賦可是好注意,其他諸侯不交可以,但是劉璋劉備不交張繡可是有理由出兵的。尤其是劉璋,這逼富得流油,必須多交。
之前曹操掌帝,二人相距甚遠,不交無所謂,可他荊州毗鄰益州,你不交個試試?不交弄死你,而且益州有民數百萬,近百萬戶。
一戶單單稅收就是400錢,百萬戶也就是四億錢,而百萬戶需要繳納口糧千萬斛,這還只是最少的稅收,張繡倒想看看劉璋這逼準備怎么搞。
“陛下,臣啟奏。”陳群闊步出列,“這是臣梳理的大漢律法,改良了多處不合規之處,還望陛下批準新律。”
“愛卿辛苦,準奏。”劉協有些惶恐說著。
接著,見張繡側退一步,劉協隱隱松了口氣,急忙道:“諸位愛卿,若無本啟奏,就先退朝吧。”
隨著眾朝臣恭送之聲,劉協拖著疲敝的身軀回皇宮去了,索性皇宮修建了幾座庭院,涼亭水榭都有,不至于無處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