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正襟危坐,貂蟬卻是“俯首甘為孺子牛”在那賣力,只聽那呲溜,呲溜,的聲音不時響起。
…………
次日,大殿上。
天子例行早朝,只不過朝堂內官員卻少了很多,不喜張繡的也就蒯家,王家等少數幾家還在了。
此時,張繡抱拳出列,高聲道:“啟稟陛下,前些時日陛下召交州牧士燮入朝為官,后者公然抗旨不說,還囤積兵械,糧草。”
“據微臣探查得知,此人意圖謀反,并且其已經勾結了川蜀之南的蠻族,許諾了無數大漢子民,請他們出山相助。”
“微臣以為,若任由此等叛賊存在,有損我大漢威嚴,亦有損我大漢軍威。吾意,當出兵討伐,攻取交州,收服失地。”
說完,張繡抱拳作揖。
“吾等附議!”眾朝臣齊齊高呼。
聽著張繡的話,蒯良眉宇一皺,露出一絲錯愕神色。
張繡這個時候還敢出兵交州?
他難道不怕后院失火?而且荊州各地都有些動蕩,張繡干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敢一走了之的!
至于劉協,其又不敢武斷張繡的決定,顫顫巍巍說道:“愛卿所言極是,只不過交州距此千里之遙,且道行險阻,如何伐之?”
“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士家世受皇恩,卻意圖反叛,就算相隔萬里,吾亦取其首級,以震大漢軍威。”張繡聲音鏗鏘有力。
“愛卿要親自前去?”劉協一個激靈,連忙說了句,可轉念又察覺不妥,故作高深道:“愛卿啊,此去交州危險重重,朕……”
“這樣,朕著你為此番討逆大將軍,執假節鉞,可斷一切事物,無需上書。另外,朕這就布告天下,揭露士家嘴臉。”
“以正王旗,以正王師。”
“謝陛下!”張繡達量了眼劉協,這逼還挺有眼力勁的。
聽著張繡要親征,蒯良瞳孔帶著精芒,張繡這個關頭親征,恐怕不是這么簡單。難不成他是想銀蛇出洞?
他們是蛇?讓他們就范!
不是沒有可能,張繡一走,荊州暗地里勢必波濤洶涌。他就是擔心張繡乘此機會,找到借口給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蒯良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張繡演的還真不錯,不過他們不可能上當。因為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南下攻取士燮。
……
隨著朝會結束,
張繡要領軍出發的消息不脛而走,無數人不解張繡做法,紛紛靜觀其變,因為他們和蒯良想的一樣,
張繡不會無緣無故去南下交州。
以至于,整個荊州瞬間暗流涌動,無數雙眼睛盯著張繡。
張繡也很無奈,他的確是想攻取交州,因為只有這個冬季有時間了,提前鏟除可比之后反叛要好的多。
不然袁紹南下,他背刺荊南,自己可就難受了。
畢竟別人不知道公孫瓚情況,他可是清楚,最多再有三四個月,公孫瓚就沒了。以袁家的統治力,最多五六月份,袁紹就會重心南移準備南北決戰。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
而此時,丞相府內。
張繡掃視眾人一眼,然后神情凝重道:“交趾士燮居心叵測,其更是與袁家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如今其拒絕入朝,必然是想等袁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