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異動眾人也都發現,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正常來說,除非急事,不然這些管家不可能打擾。
老管家心中焦慮,上前附耳道:“家主,前線軍務大事,拖延不得,你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
士燮聽到軍務二字,瞳孔一縮。
見老管家堅持,他也知道這事不小,先是給老管家個眼神讓他退開,同時看著眾人拱手歉意道:
“諸位,剛才管家說,吾那大夫人偶感不適,我且去看看,先失陪了!”
“成管家,先代我招待好諸位,切莫失了禮數。”說完,他給了士徽一個眼神,父子二人先后致歉,然后飛快離去。
看著那父子二人,眾人皆露出疑惑。
“諸位,家主有些內事,如有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見諒!”另外一個管家抬手笑著說道。
走出后院,士燮急聲道:“到底何事?”
老管家為難:“家主,我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會,一處內府。
里面是一個甲士,正是剛才狂奔而來的軍士,他正喝著茶水,臉上多少恢復了些紅潤。
“到底怎么回事?”士燮不怒自威,不過臉色有些發白,因為這個軍士持有的令牌竟是交趾郡的。
“主公,禍事了!”軍士連忙開口:“張繡已與數日前殲滅士?將軍數千兵馬,并且一路攻城拔寨,已連下五城十八寨。”
“如今,其已經逼近交趾以北的涼山,估計再有十日,其便可兵臨交趾城下。”
軍士神情焦慮,臉上還帶著惶恐。每每回想到那日的屠戮,他都一陣膽寒,太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
和他一起沖出來的,只有他一人僥幸活命,還是靠跳落一處懸澗茍活,否則連通風報信的都沒有。
這種戰斗,他別說見了,他聽都沒聽過,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能一路沒有聲息的殺進交趾,這得多恐怖?
“你說什么?士?三軍被殲滅了?那士?他人呢?”士燮怒斥道。
“士?將軍早就慘死張繡槍下,若非在下僥幸,也絕無可能通風報信。”軍士一把辛酸淚說著。
“死了?”士徽驚呼道:“二叔死了?這,這怎么可能?”
“少公子,這千真萬確,士?將軍的首級在下親眼所見。”軍士解釋道。
“蹬蹬!”
士燮相對冷靜一些,士徽直接倒退了兩步,打死他也沒想到張繡竟然這么快就斬殺了自己二叔。
在他記憶中,自己二叔有勇有謀,就算不是張繡對手,也不會相差太大,可誰承想...
“你剛才說...張繡已經到了涼山?”士燮陰沉著眉宇,沉聲說著,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
“嗯,恐怕還會更快!”軍士點頭。
“好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士燮拍了拍軍士肩頭,“管家,領他去休息吧!”
“諾!”老管家看了眼士燮。
二人先后腳剛走出房間,只聽噗呲一聲,老管家捂住了軍士的口鼻,感受著那軍士在他手中掙扎,他無動于衷。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
重要到,只有死人才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