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痛喝一聲,身子從馬背上倒飛出去,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雙腿在沙地上倒退十數步。
“好,好大的力氣。”趙凡終是穩住身形,只感覺雙臂發顫,喉嚨都是一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悶聲道。
“桀桀!螻蟻也配與我交手,受死去吧!”這一斧終于沒有破空,也是讓兀突骨笑了,縱象提斧沖去。
趙凡忍住心口翻騰的心血,一個縱身躲開,然后望了眼兀突骨,只聽寨頭鳴金,他也顧不上其他,快步而逃。
雖然他是以槍速取勝的,力氣稍遜,可這人力氣大的可怕,他從未見過。
看著趙凡狼狽而逃,士徽在后面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趙凡他知道,張繡手下最起碼前五的存在。
然而這般猛將,卻被兀突骨一斧子劈飛了出去,這簡直就是碾壓,如此實力,別說張繡了,就算其麾下諸將齊上,也難敵啊。
“哈哈,大王勇武蓋世,視天下英雄如草芥。世人皆知呂布勇武,卻不知,呂布縱使在世,也難敵大王萬一。”
士徽安奈不住心中喜悅,當即拱手對著兀突骨吹噓道。
當然,也不算吹,在他看來兀突骨簡直就是天神下凡,這般勇猛,誰人能敵。
“張繡,你麾下猛將就這般本事么?連吾一斧子都吃不住,而且打不過就跑,也有臉回去?”
“張繡,你不是號稱什么槍王么?吾看你是槍孫還差不多,你個縮頭烏龜,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哼,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令人笑話。”
寨頭上,空氣壓抑。
眾人皆不作聲,反而心憂。
就連往日一向囂張的邢道榮,在看見兀突骨那大腿比他腰圍還粗時,沉默了,絲毫不敢在這人面前裝逼。
沉寂十數息,龐統拱手沉聲道:“主公,趙將軍勇猛過人,然卻不敵此獠一斧,可見此人勇猛。”
“統以為,當閉寨不出,設計擒殺兀突骨,再設法攻取交州。否則,有此人在,交趾無虞。”
張繡皺眉,略微沉吟,對著胡車兒道:“胡兒,去,牽我戰馬來,看我滅滅此獠的囂張氣焰。”
“他不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么,那老子就讓你嘗嘗雷罰的滋味。”張繡面目猙獰,這逼還真是囂張。
真以為自己治不住他了?
眾人一愣,接著齊齊勸阻。
“主公,您貴為三軍主帥,豈可親犯險地?”
“主公,這兀突骨不過是區區蠻荒野人,焉配讓主公親自動手?待稍后統設計定可一舉擒殺此人。”
“主公不可動怒,兀突骨不過是匹夫之勇,主公不可與之斗狠。”
聽著眾人的話,張繡不以為然,看向一側胡車兒:“還愣著干嘛,還不去取我金槍,牽我戰馬?”
“額,這……”
見張繡執意如此,眾人對視。
眾將只好咬牙,紛紛牽馬持兵,準備為張繡掠陣,甚至一個個已經想好,稍后張繡若出現意外,當第一時間沖上去。
就算死,也不能讓張繡犯險。
“主公,切記,不可與之正面相抗,此人力大無窮,就算黃將軍也不能及。想勝,唯有將其逼下地面,伺機洞穿其喉嚨。”
“此人雖力大,可招式遲緩,往往仗著身上鱗甲而疏于防守,主公可以此為機會。”趙凡語重心長說著。
這一番交手下來,他可以占據進攻的主動,可一旦被抓住幾乎,對面那人一斧子就廢了他,太恐怖了。
張繡氣力長與他,可也不能與之硬抗!
“放心好了!”張繡拍了拍趙凡肩頭,“好了,你且在城頭觀戰,看我如何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