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沮授審配離去,袁尚看著天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終于繼位了,
張繡,吾倒想看看,你如何應對那十數萬的游牧散騎。
到時,你應該會輸的很難看吧!
…………
荊州,襄陽城外。
此時,一小隊商隊用馬車托著些東西,速度不算慢,像這北面而去。
車隊一共二三十人,皆配快馬。
而馬車里面,托運的是食物水,和戰馬需要吃的精糧。
至于這二三十人,雖然穿著布衣,懸著佩劍,和尋常護衛沒有區別,可他們那深邃且犀利的眼神,那是常殺人的。
這些人,各個以一敵十。
精銳中的精銳,隨張繡而走。
同行的,還有胡車兒和趙凡。
“主公,你若真想去豫州,兗州,大可讓我們去跑一趟,又何苦自己親自過去?”胡車兒看著最前面那男人說著。
男人帶著氈帽,留有大胡子,看上去很粗獷,和張繡的儒雅不沾邊。
“或許,王朝衰敗起因就在于此。”張繡莫名說了這么一句,因為就像胡車兒說的,自己想看,完全可以讓他們代為出行。
可,所見所聞真的一樣么?
所見所聞當文書寫出來,他又真能看出本質么?
不,沒人能看出來。
他看只能看出,百姓疾苦,僅此而已,可他想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開始連他都是忽略此事的,可漸漸他明白,書面終歸是書面。
無論是古代,還是后世。
表面工作真的合適么?
他不愿成為只是看表面的那個人。
因為看久了,他恐怕也會說出后世某皇帝說的一句話:“何不食肉糜?”
世人皆笑著這晉朝皇帝白癡,愚昧,殊不知,他能說出這番話,主要是他的認知,他的認知停留在王公大臣輸送的東西里面。
簡而言之,蒙蔽圣聽。
他已經沒了自己得判斷!
僅有的,只是他當皇帝的閱歷,及所見所聞。與其說是這晉朝皇帝愚蠢,倒不如說這是古代王朝的悲哀。
有幾個天子能知道市井小明關心的東西?沒有,一個都沒有。他們能聽到的,只有籠統的贊嘆。
不管日后如何,他務必保持初心。不光光是他,他的子孫后代,歷屆皇帝,皆不能被表象蒙蔽。
活在安排的劇情里面,永遠的是假的。
“正好閑來無事,多走走,沒有壞事。”張繡又補充了句。
趙凡從頭到尾沒有說話。
他只知道,張繡的所有做法,不可能是錯的,而他,此行只有一個任務,護衛張繡周身安全。
縱使他死,亦不能讓張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