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兩人都沒吭聲,霍夫人的臉色愈發不好。
她冷聲問,“我就走了一會功夫,小馨,不是答應阿姨要招待好微微的嗎?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于馨目前還是霍家人,既然是霍家人,那就要做好一個霍家人該做的事情,決不能把霍家的臉面踩在腳底下。
既然答應要好好招待客人,怎么能沖客人發脾氣?要是傳揚出去,外人只能覺得霍家沒教養。
霍家花費大價錢請的老師,難道都是只拿錢不辦事?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失望,轉頭詢問了一下傭人,“于小姐這幾天的課程究竟有沒有去上?”
于馨聽到這里,眼神瞬時流露出一股顯而易見的失望:“阿姨,想不到你竟然連問都不問,就偏袒夏知微,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霍夫人額角突突地直跳,忍不住抬眼看她。
她這般行事都是為了誰?
還不是替她于招娣收拾爛攤子,她倒好,不僅不感激居然還埋怨上了......
雖然她同夏知微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內心就肯定,微微絕不是一個會主動挑事的人。
不是微微,那就只有于招娣了。
想到這里,霍夫人連一個眼神也不想看于馨了,冷眼掃了她一眼,“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于馨還以為霍夫人妥協了,眼里適時露出一抹得意,“阿姨,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本以為夏小姐是一個可以相交的人,可沒想到她......”
說到這里她就不說了,微張著嘴,欲言又止的。
霍夫人滿臉不耐,“微微到底怎么了?”
于馨滿眼都是糾結的情緒。
霍夫人便扭過頭,看向夏知微,問,“微微,你能告訴霍姨,你和小馨究竟發生什么矛盾了嗎?”
夏知微攤攤手,一副懶散的態度,“霍姨,別說你了,我也想知道呢。”
霍夫人見于馨還是不肯開口,臉色有些黑,冷聲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不必說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當什么也沒發生過。”
話音剛落,于馨便忍不住了,大喊一聲:“不行!”
這道聲音有些刺耳,霍夫人微不可察的蹙緊了眉頭。
于馨連忙解釋了一下,“阿姨,這事您必須替我做主。”
怎么可以不追究!
要是霍夫人不追究的話,那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自己可是把最喜歡的鉆石手鏈都賠進去了。
霍夫人本來臉色就有些冷,這會兒更加冷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夾雜著一種被人忤逆的不快,“你說都不肯說,還想讓我怎么替你做主?”
于馨面色又開始掙扎,半響后才慢吞吞看了夏知微一眼,這一眼很是復雜,“夏小姐,別怪我,這事你真的做錯了。”
在一旁看了許久戲的夏知微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喲呵,空氣中這一股茶言茶語,蓮里蓮氣的味道,怎么有點熟悉?
于馨收起臉上的不忍心,正色道:“阿姨,您送我的鉆石手鏈不見了,那是您第一次見我時送的見面禮,我平日特別珍惜。”
她的情緒看起來異常低落,“剛才我就解下來放在桌上,等再次轉過頭,桌上的鉆石手鏈就不見了。”
突然抬了抬眼,看向夏知微的眼神多了一股意味深長,緩緩說道,“剛才這客廳只有我和夏小姐兩人,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