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大師重重吸了一口氣,看著涂胡的眼神滿是疏離的情緒。
這糊涂蛋怕是沒有救了!
他以往幫了涂家不少,全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對涂胡已經盡心盡力了。
談大師已經決意不再管涂胡的事。
就算他百年之后去見老友,相信老友也不會責怪他的!
“涂胡,你好自為之。”
涂胡聞言便怔住了,看著談大師陌生的眉眼,他仿佛心里缺了一道口子,好像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忙不迭的喊:“談叔,您......”
張娜娜義憤填膺的拉過涂胡,眼里噙著不滿:“他都這么絕情了,你還上趕著討好他干嘛?我早就跟你說過,有些人所謂的對你好,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也就是你,才一門心思覺得別人對你好,反而掏心掏肺的付出,結果你得到了什么?還不是隨意被別人舍棄。”
她這番話當著談大師的面說,頗有一副指桑罵槐的既視感。
談大師也聽出來了,氣得面頰陰沉,胸口發疼:“你看你,好好的蔣大小姐不要,偏偏找這種女人,你爸要是還在,肯定打斷你的腿。”
張娜娜擰著眉頭,有恃無恐的道:“行了你,喊你一句談叔,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家老涂的長輩了?”
涂胡伸出手,拉了一下張娜娜,提醒她一句:“夠了,算起來談叔也是你的長輩。”
張娜娜瞪著眼睛,冷笑一聲:“可別,我可沒有這種胳膊往外拐的長輩。”
“我不就是想坐前排嗎,這么簡單的一件事他都不肯幫忙,還算是什么長輩?他也不配咱們喊一聲叔。”
談大師額頭青筋直跳,深吸了兩口氣:“行,以后你涂胡的事,老子再也不管了,你就跟你找的女人繼續作去吧。”
涂胡雖然混不吝,可也挺尊重談大師這個長輩的,見他被妻子氣得不輕,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剛想說兩句軟話,結果就聽到......
“嘶我的肚子好疼啊......老公!”
涂胡放在談大師身上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奪走了,他跑過來攬住張娜娜,擔心的問道:“娜娜,你怎么了?肚子怎么又疼了?”
他突然覺得小嬌妻這胎真心不容易。
眼下還沒顯懷,張娜娜不是這里喊痛,就是那里喊疼,等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聽說孕晚期更難受,到時候豈不是更糟糕?
夏知微撩了撩眼皮,神色散漫,輕笑一聲:“呵......”
這笑聲在此刻卻顯得尤為突兀。
張娜娜氣得瞪大了眼睛,狠狠的捏緊手心:“你笑什么?”
看著那張白嫩嫩又毫無瑕疵的臉蛋,她心里隱約升起了一抹嫉妒。
對比這張素面朝天的小臉,她的臉不知道上了幾層粉,甚至她為了變美還做了好幾場整容手術,身上虛假的地方數也數不清。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比不過夏知微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
夏知微輕抬眼皮,云淡風輕的勾唇:“笑犯法?又或者你是大海?管得真寬啊。”
這句話莫名有些熟悉。
眉頭緊鎖,這不就是她先前用來……嘲諷談大師多管閑事的話嗎?
居然讓她原話奉還了。
張娜娜眼底陰霾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