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好?”
“你可還好?”
氣氛有些微妙,兩人異口同聲,語落,蘇澈淡淡一笑:“我很好,而且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等我?”
靳以軒被暖得心都快化了,她的笑,她的只言片語,無形中消除了他的疲憊。
“嗯,我當然想見到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等你我等誰?”
最好等我一輩子,也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等別人。靳以軒心里如是想著。但他沒有說出來,他自知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如此強勢的要求她做任何事。
他喜歡她,不需要讓他的喜歡成為她的負累,不需要讓她感到任何不自在,無論是言語上給她的傷害,還是任何會傷到她心的舉動,他都不會有。
“讓你久等了。”
靳以軒此刻想抱住她,失而復得,他心有余悸,但他沒有這個資格,畢竟她數次言明,她對他只是欣賞和崇拜。
欣賞和崇拜也是很容易轉變成愛的,曾經,他煞費苦心的想要改變她的心意,但如今還是覺得這樣的關系就挺好的,至少她自在,至少她喜歡。
而他喜不喜歡,自不自在,這都不重要。
喜歡一個人,是單方面的事情,沒必要要求對方一定要如他所愿。
“我都聽說了,聽說了你這幾天去做了什么。”蘇澈低聲說著。
是她的責任,是她自己到溶獄界去,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來,讓靳以軒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那會給他帶來無法抉擇的失望。
得不償失。
“沖動之舉。”
“這么做,我不后悔,我是…”
我是為你才做的,殺了同族又怎樣?
后半句他沒有說出口,他不會給她造成心理壓力。
“我是魔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魔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我憑本事殺了他們,那只能說明他們沒用。”
蘇澈沒想到靳以軒會向她解釋,其實,他沒必要向她解釋。
他救了她許多次,每一次,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有邪靈在身,她每一次都不需要他救,但在他面前,她只能裝做自己真的是個毫無用處的半妖。
她討厭這種感覺,卻無法拋開。
“你一定沒受傷吧。”
“沒有。”
蘇澈在關心他,靳以軒笑了。
他沒受傷,就連獨孤不凡給他造成了那道陳年舊傷也已經消失了。無意中她的血和淚竟然使那道折磨他多年的傷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你以后還會隨我回醉堂春嗎?”
“隨時聽候差遣。”
靳以軒又被逗笑了,這會兒,她竟然又開始滿腦子想著掙錢了,到底是個沉迷在紙醉金迷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