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楚洛塵看得出來,靳以軒這是在很認真的護短。
他珍視之人,他當然得不顧一切的護著。
“諸位至少也跟隨本座千年了,無非就是仰仗著本座的庇護,諸位與本座齊心,即可共御外敵,不被各方勢力小覷。如今,本座心中有這么一個人,那么,你們也必須將她放在眼里。”
“她是連本座都不敢怠慢了的人,若是本座往后發現有誰怠慢她,欺凌她,其罪當誅!有一妖犯此大錯,即是牽連同族。”
靳以軒從來沒有如此鄭重其事的警告過魔族眾妖,誰也不會將此視作兒戲。
女妖們對蘇澈滿心的羨慕嫉妒恨,那女人分明不在場,分明還沒有成為靳以軒名正言順的妻子,就已經得到了他的偏愛。
如今誰也不敢再有意見,甚至覺得在靳以軒眼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如同困獸一般。
“誰還有意見?有意見就直說,沒意見就散了。待本座與未來魔后確定了良辰吉日,到時,再請諸位喝本座的喜酒,一個都不能少。本座以為,諸位也不會不賞臉的。”
靳以軒說完,就見魔宮里的每個妖魔紛紛卑躬屈膝行禮告退,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他。
魔界里,貓妖燕楚楚掌管禮儀之事,前兩日,得到靳以軒授意準備婚禮事宜。此刻,燕楚楚走出大殿,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時心有余悸,臉色發白,渾身微顫,故作淡定,手中的茶杯還是沒拿穩,碎了一地。
左思右想,她打算去醉堂春,先與蘇澈相處相處,看看蘇澈的性情如何,不然,萬一有個閃失,婚禮出了一點點紕漏,靳以軒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更何況她的確犯下大錯。
明知故犯的錯。
也不知蘇澈有沒有穿上嫁衣。
等待她的又會是什么?
她越想越怕。
若是蘇澈好相處,那么,她將功補過,應該不難。
她還沒來得及去醉堂春,就又被靳以軒單獨召見。靳以軒近日傳喚了她好幾次,要不就是數落她準備得太慢,要不就是對哪兒都不滿意。日子都還沒定下來,就已經讓她忙得不可開交。
整個魔宮都需要布置得井井有條,吃的穿的用的以及擺設都出不得一點兒岔子。雖然有許多妖魔一起幫忙打點,但她主要負責這事兒,還是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尊主。”
“你辦事向來利索,但這次卻是個例外,是因為你覺得,蘇澈不配擁有魔后的待遇。你覺得,本座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你有賊心,也有賊膽,但是,命太少,不夠死。”
燕楚楚剛走進殿中,靳以軒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針見血的說道。
她做賊心虛,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牙關打顫,渾身冒著冷汗,找不到半句辯解的話。
是,她是這么覺得的,而且,她還在蘇澈的嫁衣上動了手腳,施下咒術,令蘇澈穿上嫁衣之后,不知不覺間,肌膚紅腫潰爛。
送到醉堂春的嫁衣很多,蘇澈也僅是試穿而已。
她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但是卻被靳以軒抓個正著!
而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方才還一本正經的說要請大家喝他的喜酒,一個都不能少!
若他想要她死,易如反掌,剛才在眾妖面前就會讓她和樹精同樣的下場。
而他沒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