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將茶杯遞給他,靳以軒僅是嗅了嗅,就知道里面放了解毒之物。
“費心了。”
上次,她放的是毒,這次,她放的是解藥,無論是什么,就算他瞎了眼,他都心甘情愿的喝下。
只要是她給他的,他都不會推開。
“慢著!”
諸葛寧汐又奔了進來,化作一道白影襲來,快速打翻了靳以軒手中的茶。
“這是藍色的,魔尊,蘇澈對你不利,您也喝?”
看來靳以軒的傀儡術對諸葛寧汐這只大妖來說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僅是轉個身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失效了。
蘇澈趕緊查看地上的碎片中剩余的茶水,拿了起來,喝進口中,渡到了靳以軒口中。
她動作麻利,沒有給任何人阻止的時間,諸葛寧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打翻的東西以另一種方式又被靳以軒喝了。
蘇澈對諸葛寧汐冷眼相對,將手中的碎瓷片砸到諸葛寧汐身上。
“我和我男人之間的事,你太多嘴了,有膽子和我搶他,那么,就得有本事打敗我,咱們一較高下如何?手底下見真章。”
“犯不著。”靳以軒示意她不必動手,諸葛寧汐是魔界里最厲害的女妖,拋開使壞時一時氣昏了頭影響發揮,憑真本事,蘇澈打不過她。
“有必要,一個覬覦你的女人我都擺不平的話,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我不想總被人看不起。況且,你要對我有自信。我這么多年在無妄城中也不是白活的。”
“我說了沒必要,你聽話。”靳以軒又說道。
“你自行了斷吧,本座對你已是一忍再忍,留情再留情,但是,她沒必要與你動手,一個將死之人,也不配。”
靳以軒無情的對諸葛寧汐說道,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個死人,十分不屑。
“尊主,屬下在魔界這么多年,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尊主亦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你侮辱了這個詞,對本座忠心耿耿之輩比比皆是,個個都在外面站著,只有你亂了,想殺我的女人?你這忠心耿耿的方式不可行且愚昧至極,至于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功勞苦勞,本座自是記得,不然,豈會讓你跋扈了這么多次?”
“你對魔界的情和義,也都被你的愚蠢給消磨殆盡了,本座給足你體面,自行了斷吧。”
哪兒有人這么一本證明的勸人自行了斷的?他不是人啊,又怎么會像人那般優柔寡斷。
蘇澈絕不會為諸葛寧汐求情,這是諸葛寧汐罪有應得,自己找死。她打翻了茶水,令蘇澈差點兒功虧一簣。解藥僅此一顆,靳以軒也只喝了一點點,不知道是否有效。
“我先走了,我不想看。”
“我和你一起走。”
靳以軒帶蘇澈離開寢殿,言盡于此,諸葛寧汐究竟如何,他也不想再理會。
“諸葛青云對魔界有功,這事兒傳出去,他定會來找你求情,到時候你再將諸葛寧汐逐出魔界,免她一死。”
“你都預料到了。”
“是啊,殺人容易,但要做好魔界之主,真的很難。你話已出口,豈能兒戲,諸葛青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到時候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對誰都沒有壞處。”
“只是這般頭腦簡單卻不懂隱藏自己心思的女人,終有一天會敗在自己的愚蠢上。她已經敗了很多次,只是你寬恕了。”
不一會兒,兩人回到了醉堂春,蘇澈與靳以軒談起此事。靳以軒頓感欣慰,蘇澈這是與他心有靈犀嗎?
他打算怎么做,蘇澈全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