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是真的有意放過她,但是,還是被誤解了。
有點蠢,他就大發慈悲的不占這個蠢女人的便宜了。
“不行,你得答應我,在魔尊面前為我求情,不然,我回到魔界,沒有靠山,也是死路一條。這半個月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至少不要趕我走。我可以繼續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燕楚楚快速穿好衣服,又變回了原形,抬起小爪子不斷撓著獨孤不凡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叫喚著。
“你要留下來,就在外面待著,不準進來,本公子要睡覺了。”
獨孤不凡無奈的說道。這個小東西是真的單純得不知道靳以軒的心思,但是獨孤不凡或多或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靳以軒壓根就沒想處死她,不然還會費這心思給她將功贖罪的機會?
靳以軒這只老狐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
想到這里,獨孤不凡愈發看燕楚楚不順眼。
兩個時辰后,天剛蒙蒙亮,他起了身,一臉倦容。昨夜根本就沒休息好,輾轉反側間,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院子里的小東西。
他尋至后院,正見燕楚楚變回人形,靠在走廊邊上睡著了。
這一瞬間,他心里有一絲絲說不清緣由的竊喜。
這姑娘心真大,經他這么一嚇唬,竟然不哭不鬧,還睡著了。
孤獨不凡突然覺得,一開始以為她很慫,是不是對她有什么誤解?
想著想著,他腦袋瓜子有些疼。暗笑自己真是魔障了,人家就在他面前,他竟然還一股腦的想著她。
他不是個君子,但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卻還裝出了一副君子風度,連他自己都匪夷所思。
清晨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他就這么站著,靜悄悄的看著她,燕楚楚渾然不覺。
他暗嘆幸虧是在他的院子里,不然,換成深山老林,若是有妖魔作祟,她也這么渾然不覺,早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燕楚楚是被熱醒的,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了過來,伸展伸展發麻的四肢,動作十分不雅觀,獨孤不凡早已在她清醒的那一瞬間,默默離開。
“以后得在這兒鋪張小床,即使那尊大靠山不讓我進屋去,我也要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孤獨不凡聽到她所說的話,腦袋里又是一陣嗡嗡作響。她怎么那么欠呢?他不讓她進屋,她就真的聽話了,不會溜進去?房間那么多,胡亂溜進哪一間,睡個安穩覺,他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有此想法之后,獨孤不凡驚覺到自己又魔障了,怎就希望她不聽他的話呢?
“你希望我騙你?你腦子有病吧,怎會希望別人騙你呢?”
他想到午夜時,燕楚楚所說的話,聯合自己現在的心境,馬上開始反省。
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他……
真的有病?
怎么治?
為何腦袋里總會有些幼稚的想法,而且每個想法都與她有關?
“你還真沒走。”
他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向燕楚楚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