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澈是否信他,靳以軒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付諸于行動。
“你可以不必看,以免污了你的眼。”靳以軒對她施了定身法,撕下衣角,蒙住她的眼睛。
場內漸漸聚集起四面八方趕來的妖眾,大家看到蘇澈臉上被“誅心淚”腐蝕的傷口,瞬間明白了這么多年,原來是她在假扮魔尊,掌管著魔界的一切。
靳以軒摘下臉上的面具,數以萬計的妖臣看到他的臉,霎時間,不約而同的齊刷刷跪倒在地上。
“魔尊,小的們有眼無珠,竟然讓這女人在魔界興風作浪了這么多年,您現在終于出現了,一定要殺了蘇澈,以免后患無窮!”
“魔尊,您……”
“想死?!成全你們!”
靳以軒打斷了兩個妖臣的話,目光狠絕的掃視在他們身上,飛身而起,輕而易舉的將他倆拎了起來,扔到斬妖臺下,瞬間,人頭落地。
場內的妖眾害怕得瑟瑟發抖,果然是真的靳以軒,這幾年,蘇澈假扮靳以軒時,從未殺過一個小妖,連話都很少說,怕被其他小妖拆穿了身份,處事亦十分嚴謹。
只有靳以軒這般雷厲風行,殺人不眨眼的作風,一直不變。在魔界,從來沒有所謂的善良,只有適者生存,魔尊也一樣。
“聽著,不管蘇澈做過什么,皆是因為本座而起,本座不想再聽到你們私下議論她的是非。”
“今日,本座既然回到魔界,就要告訴你們,無論發生過什么,蘇澈將來依然是本座唯一的魔后,任何妖魔敢不尊重她,必然不得好死!當年本座就說過,如今,再次道明,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今日,希望諸位在場見證,我靳以軒,當年曾承諾過要娶蘇澈,時至今日,仍然未娶她,如此大錯,希望受伏魔釘,鎖魂鏈,鎮妖錘之后,能表明我的懺悔之心。”
“蘇澈,你并沒有要求我這么做,這番作為,你認為是苦肉計也好,真心懺悔也罷,都是我靳以軒心甘情愿做的。這么多年,你為我擋災擋劫,苦了你了。你說得不錯,我沒那么容易死,誅心淚能要了我的命,想殺我,去取來就是。”
蘇澈被蒙住了眼睛,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靳以軒來到她身旁,悄聲對她說道。
“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這番苦肉計,你又何必道貌岸然的做給別人看。”
他從未騙過她,她卻什么也不信了。
“那你中計嗎?”他問了這么一句,蘇澈沉默了。
她看不到他是怎樣滾過長百米的伏魔釘,又是如何被鎮錘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捶打在身上的,她只聽到妖眾們上前勸阻。
這番苦肉計演得淋漓盡致,血鐲上的妖法與靳以軒有所感應,他被伏魔釘刺穿了無數個窟窿,血鐲上散發出紅色微光,漸漸變得黯淡,直至消失不見。
空氣中泛著濃重的血腥味,靳以軒每走一步,身后留下的血印就愈發長了些,藍色的長袍已經被血浸透。
經過了種種懲罰,他沒有倒下,步履艱難的來到了她的身旁。
“蘇澈,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告訴你,如果你還愿與我在一起,那么,只要你需要我時,我一定會在。”
說著,他作法凝出一杯血水,散去了血腥味,如他所料,蘇澈語中盡是不屑與嘲諷。
“靳以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你覺得我蘇澈是非你不嫁嗎?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極度厭惡。”
昨天還好好的,她還滿心歡喜,慶幸她與他終于破鏡重圓,再得相聚,今天,什么都變了,讓她遂不及防,也讓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