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拋妻棄子,還一度編造出許多謊言,稱蔣菲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對懷有身孕的妻子都能如此絕情,他說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不想去猜了。
“你恨我嗎?”
靳以軒解開她身上的定身法,解開她眼前的藍色布條,語氣平淡的問道。
他不會再期待什么,他不配期待。
“恨也是需要感情的,我已經為你這個人渣委屈了這么多年,何必再用愛恨糾葛來煎熬自己,不愛,不恨,不念。”
“好,喝了這杯酒,咱們一別兩寬,從此不見。”
蘇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杯,那是什么?憑什么他讓她喝她就喝?
“怎么,怕我毒死你?”
“無聊。”
蘇澈轉身離開,再也不理他。
“你說,你相信我是有苦衷的,你說,讓我為自己辯解,你說,只要我說出口,你都信,你不止一次說過這些話,但是,我從未騙過你,真的解釋出口時,你卻一個字也不信了。”
他沉聲說著,手中一松,被子落地。
蘇澈身上已經被蓮火燒傷,臉上的那道傷疤也會影響她一輩子,作為無妄城中的一員,她的一輩子很長。
誅心淚是他的克星,在他身上造成的傷痛無法治愈,但是,若是別人被誅心淚所傷,長期飲他的妖血,方能化解。
他就這么一試,功虧一簣。
“蘇澈,究竟是我毀了你心中的我,還是你變了?或許,我們都變了,時光不再,你我也回不到從前。”
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痛得麻木,鮮血直流,但終究抵不過心里頭那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傷痛。感情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尖刀,此刻,正在無形中將他千刀萬剮。
“魔尊……”
場內的眾妖不可能就放任蘇澈這么走掉,紛紛冒死將她團團圍住,擺出除之后快的架勢,準備將她除掉。
“讓她走!誰攔路,本座殺了誰!”
靳以軒怒吼道,語落,飛身上前,尾隨在她身后。
“我送你走,既然一開始是我帶你進來的,如今你要走了,我不攔你,我送送你,應該還可以吧?”
蘇澈不理他,靳以軒跟在她身后,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聯想到了當年在無妄城中相處的情景,那時,他說,他是她的侍從,只聽她差遣,也是這么安靜的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隨。
如今,人還是當初的人,可是,所有的感覺都蕩然無存。
曾經相知相守,想要共度余生,終究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