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
“嗯?又頭痛了嗎?頭痛還喝酒?”
“無妨。”
他頭疼的舊疾,豈是滴酒不沾就能不藥而愈的。就連魔醫讓他服下的那些丹藥,也是治標不治本,解決不了問題。
閉關的那一個多月,他每每想到自己可能時日無多,就會不斷的自嘲。
天上地下,曾經,他不可一世,曾經,他雷厲風行,曾經,他目空一切。
現在,變成了病怏怏的模樣,那些曾經也只是曾經,因他一念之間而全然改變。
服藥,睡覺,只不過是在她面前裝裝樣子,讓她安心些陪著他一時半會兒罷了。
“見到你穿嫁衣的模樣,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蘇澈不禁愕然,前世,他沒有見過她穿嫁衣的模樣?
前世的她,怎就無趣至此。
“你開心就好。”
蘇澈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欣慰且滿足的表情,原來,他這么容易滿足。
原來,他對她不僅從來沒有過任何要求,更因她的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而感到十分滿足。
“那你呢?”
“什么?”
靳以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繼而反問道。
蘇澈被問得一頭霧水。
兩人先前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他這么寓意深刻的幾個字,究竟是在問哪一出?
“如果嫁給我,你也會很開心嗎?”
“會,會很開心,但是,前提是你要很開心,在你身邊,我看到你開心,我也會很開心。”
蘇澈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并沒有制止他。
相反,還打起小心思,想趁著他喝醉的時候……
問出他的小秘密。
“呵呵呵,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喝不醉,即使醉了,我也不會透露秘密。”
靳以軒放下酒杯,又是一臉壞笑的打量著她。
他怎會不知她在想什么。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想聽他酒后吐真言了。
“胡說八道什么,你是真醉了吧。”
蘇澈納悶,他怎么這么了解她?還是怪她太不會隱藏自己的心緒,讓他一眼就看穿了。
“我從不酒后吐真言,酒后說的,只會是謊言。”
“比如我很喜歡你很喜歡你,這一句,就是謊言。”
“我愛你,這一句,是真的,發自肺腑的真。喜歡比愛少一點,愛比喜歡多一點,你是我心上的每一點。”
蘇澈扶額輕嘆,靳以軒這個活了千年萬年的老妖怪,平日里和誰學的這些話,聽著一點兒也不正經。
但是……
她喜歡聽,一直憋笑,找不到回應他的話。
他厲害,就逞嘴上功夫這一點,她儼然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她再多活幾世,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么能說,怎就還會一直形單影只的,我對你一直有誤解,本想你一直很正經。”
“我不正經嗎?”靳以軒無辜的反問道。
他明明說得很正經。即使不正經,除了她以外,也沒誰值得她這么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