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精追著九黎屁股后頭,眼神兒一眨不眨的盯著九黎手上的錢兜子,竭力討好:“小祖宗,小神仙兒。這是小的辛辛苦苦賺來的辛苦錢,您大發慈悲,還給小的吧。”
難得見到一個比她還要貪財的,不過,他一個麻雀精,要這么多人間之物作甚,豈不浪費,頓住腳步,語重心長,
“麻雀叔,你我也算是知己了,打從我來到山上之后,我便待你如同親生的一般,在我九黎的心里,就連我那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師父都要排在你胡叔后頭,瞧,你我之間如此這般的親情,難道還換不來你這一小兜子的身外之物么?”
話音一落,九黎便從懷里掏出一個乾坤袋兒,老胡眼神兒都直了,嘴唇發抖,四肢微微抽搐,不敢置信的瞧著九黎將他辛苦賺來的銀子悉數倒進了乾坤袋兒,一口氣兒差點沒有上來,險些背過去。
“九黎!”
這乾坤袋兒是仙主的,這可是仙家的物件兒,認主兒的!九黎硬是不將乾坤袋兒里的銀子倒出來,他是斷取不出來的、
顫抖的伸出袖子,生無可戀的將自己的一袖口撕下來一塊兒,哽咽道,
“割袍斷義!一別兩寬,咱各生歡喜。”
抱著沉甸甸的乾坤袋,九黎笑瞇了眼,
“人窮無下限,對不住了您吶~麻雀叔,你再接再厲,等咱這乾坤袋兒裝滿了,咱們的緣分便也就盡了~”
想跟她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那不能夠~
上山半月有余,雖說在這兒山上有吃有喝,且有美人兒師父作陪,愜意是愜意,但卻悶的發慌。
眼下將老胡手上的銀子拿到手里,便越發懷念起山下的花花世界。
她要下山!
胡麻雀離開九黎的視線,化作鳥身,直接來到鳳鳴山頂,隨后幻化成人形,神色凝重,
“仙主,鎮上卻有魔族的人在尋九黎上仙!不過,此人的法力比屬下強上許多,屬下沒有瞧清楚他的真容。”
阮尚將作畫的筆收起來,仔細打量著畫上的紅衣女子,眸光溫柔。、
胡麻雀好奇將頭轉過去,想要瞧上一眼,隨后被一個眼風掃了過去!迅速站定,雖然他只瞟到一眼,但是這畫中的紅衣女子卻是活靈活現,美的緊啊~
隨后福至心靈,哦?難不成這便是仙主的心上之人?!
意會到此,胡麻雀膽子大了不少,朝著阮尚的身邊挪了挪,“這姑......”
“九黎何在!”聲音冷清,帶著些不悅。
提及九黎,麻雀精滿面的哀怨,
“仙主,您是否將那乾坤袋給了九黎?”
“這些日子你多照看著她些,莫要令她下山~”
每每提及九黎,他們仙主便,便,猶如這偷了雞的黃鼠狼,令人瞧著著實的詫異!好好的一個仙主,便不能保持仙主應有的風范么!
心里在默默的詆毀阮尚、
“仙主,乾坤袋乃是仙家之物,不應裝一些凡間俗物。尤其是紅白之物,怕是會玷污了仙器啊。”
方才興許是仙主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麻雀精再接再厲的提醒,希望仙主能拋個話頭過來,這樣才能順理成章的告知仙主,九黎她搶了他辛苦賺的銀子!
“令你那些徒子徒孫,多留意些魔族的動作,最近這山下不太平,你若是無事,最近便留在山上陪著九黎吧。”
轉移話題......
“仙主......”
阮尚懶洋洋的縮在靠背里,興致缺缺,
“老胡,你已然提及此事兩次了......”
老胡瑟縮一下,覺得有必要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屬下覺得此事值得三番四次的被提及~”
“及”字未落,一個灰撲撲的身影趴在外頭的地上,艱難道,“好,一對兒,賊師徒!”
早在一個月之前,他便察覺到這山下有魔族氣息的出現。
他當初下山,憑借著與九黎前世“深厚”的師徒之情,順理成章得第一時間尋到了她。那人不過是憑著與九黎僅僅上百年的交情,竟也尋到了王霸鎮!
阮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算找個過來了,又如何!
這一世,他比他早上一步,便會步步領先與他!休想再傷害九黎丁點!
老胡揉著屁股離開不久,九黎抱著乾坤袋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