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乏乏的將地上一圈珠寶重新塞回到乾坤袋里,彎著腰無精打采的回望山林。
一條蜿蜒小路從腳下延伸至山林深處不見蹤影。一顆高聳入云幾人粗的梧桐樹在深山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以手遮陽,仰著脖子抬頭望去,高不見頂,末了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決定在樹上逗留幾日。
天色未暗,拖拖拉拉的入了山林。
此時,龍宮底的密室里,龍王吹胡子瞪眼的與怒火中燒的阮尚相互對峙,互不相讓。胡麻雀與小二郎齊刷刷的候在玉石床前,憂心如焚。
怕阮尚急火攻心,胡麻雀吱呀的扯著破鑼嗓子勸道,“龍王大人,山主他身體抱恙,切不可激怒他哇!”
他還是您的兒子啊,對親兒子可不能下狠手哇。
可這后半句在龍王威脅的眼神兒下,默默的吞到了肚子里。灰溜溜慫唧唧的封住了嘴。
小二郎對其行為鄙視不已,斜睨他一眼,便越過麻雀精勸慰二人。
阮尚對小二郎的脾性多少有所了解,龍王怕是不會聽他的勸解。
于是在他開口之前,便阻止他,“不必多費口舌,此事是我與龍王大人之間的紛爭,你們暫且退下。”
胡麻雀忙使眼色――山主大人,您怕不是龍王的對手哇,那畢竟是你爹。兒子哪兒能斗得過爹,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好歹有個照應啊。
小二郎也緊緊抿著嘴,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阮尚。
龍王瞧著眼前這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倒是對他忠心的很,既如此為何不見平日里規勸著他些!”
因著不能對將氣發到身負重傷的兒子頭上,只能火力轉移,對準了胡麻雀他們二人。
阮尚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霎時間更是烏云密布,“你們且出去。”
龍王不好太刺激他,哼哼兩聲,任由他們兩個前后而出。
密室間只余下龍王父子二人,阮尚以手撐著頭,懶散的半躺在玉石床上,龍王遠遠坐在玉石幾旁對他怒目而視。
“若不是親眼見到你此番模樣,真不敢相信,你便是本王悉心教導出來的孩兒!整日里與那滿山的精怪廝混,能有何出息!”
若不是距離遠,只怕真的要上手打死這個不孝子。
阮尚忍不住冷笑出聲,陰陽怪氣道:“是,龍王大人一項眼高于頂,山里的小精怪如何會入的了您的眼。只不過您為何要將孩兒推給九黎上仙。”
猶記得,當年他們東海一同去往參加西海龍王壽宴,不巧的是,惡名威震四方的九黎上仙偏偏也前來祝賀。他還記得整個西海的賓客們都對她避而遠之,就連帶著他也對其覺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