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阮尚盤膝而坐,眾口突然一窒,。
“叔父,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阮桑奉了父親的命令在這兒守著,怕的就是叔父他心神不寧。
果然被父親猜中了。
“可是祖父……”
阮尚屏神凝息,“無礙。”
瞧他叔父的神色就知道他沒說實話,阮桑也不敢逾越,悄聲問他,“那便是九黎姐姐了?”
阮尚眉頭一挑,這是他大哥那個古板兒教出來的孩子?!
被阮尚如此眼神兒審視,阮桑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兒。
“叔父?”
“你父親平日里都教導你這什么?”
“哈?”
叔父甚少開口詢問關于東海的事兒,更別提詢問他,今兒一反常態,難道是九黎與祖父出事兒了!
于是,神情鄭重,“可是祖父與九黎在魔界出事兒了。侄兒這就帶人去將他們帶回來!”
“回來!”沒等阮桑轉身,就被阮尚呵斥住,“我如今倒有些懷疑你是你父親教導出來的。”
阮桑不明所以,撓頭看他,“叔父……”
他阮桑在東海也是稱得上的人物,可每每在他叔父面前露怯,臉色難看不已。
“如此沉不住氣,日后你祖父與父親如何將東海交到你手上!”阮尚想借此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這個小少年。
在東海的這些日子,就數得上是阮桑往他這邊跑的勤快,這孩子對親近,阮尚心中也極為溫暖,如今他沒什么東西好送給他的,便趁此機會替他父親好生教導一番吧。
隨手指著腳踏,“坐!”
阮桑依言照辦,心中有千萬皮馬奔騰而過。
叔父他,可從來沒有如此與他親近過啊。
難道叔父他要教他法術?
神情如此嚴苛,不對!
難道叔父是有什么遺言交代!
不過是短短的瞬間,阮桑在腦子里腦補了個遍。
苦著臉欲言又止的盯著阮尚。
阮尚敲了阮桑苦大仇深的頭,好笑道,“有何不能說的!說吧!”
得到阮尚的允許,阮桑一把將他的手抓住,滿是擔憂,“叔父,您在閉關中,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了?雖說我父王修為不如你,或許他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阮尚靜靜的等著他一個小侄兒的突發奇想。有那么一瞬間,竟能從身上看出些,九黎幼年時的性子。
于是,神情不由得柔了幾分,“叔父無礙,只是方才胸口一陣發悶,許是因為在密室呆的久了,有些氣悶了。”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九黎在他身邊鬧騰,突然冷清下來,總是覺得哪里空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