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他心意已決,阮籍多說無用,幽幽道,“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兄弟二人心知肚明,自己在說什么,阮尚態度堅決,斬釘截鐵,“不悔!大哥,她上一世我沒能護得了她,這一世,無論如何我也要守在她身邊!”
“哪怕是灰飛煙滅?”
“那怕是灰飛煙滅!”
阮籍哀嘆一聲,輕拍他的肩膀,“九黎上仙上輩子能收到你做她的徒兒,值了。”
明白大哥已經妥協,阮尚笑得歡脫,“我能做她的徒弟,是我值了。”
阮籍沒眼看自家弟弟傻笑模樣,故意唏噓道,“也是,你能拜入九黎上仙的門下,確實是你的榮幸。我那幼時不茍言笑,不近人情的弟弟,如今能笑成這副樣子,九黎上仙確實功不可沒。”
被阮籍打趣,還是千年前,阮尚嘖不甘示弱,“我曾記得大哥已千年未曾如此歡脫過。”
兩兄弟互相揭短仿佛在昨日,今日重溫,帶著陣陣的溫馨,對視良久,皆紅了眼眶。
阮籍率先打破沉默,“何事啟程?”
阮尚也不客氣,“這幾日。東海……”
這幾日里,他總是覺得陣陣不安,心里恍然的很,所以必須要親自去往魔界才放心。
阮籍最是通他的心意,接話道,“你安心的去吧,東海有我在,雖說我法力不濟你,但也不是個無用的。你切莫擔心。”
生怕他有后顧之憂,一向以身體為由,不理會俗物的阮籍,被迫出海。
阮尚深深地看了阮籍一眼,“大恩不言謝,大哥,我定會平安的回來的!”
阮籍一言不發得拍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消失在原地。
有了阮籍背后的支持,阮尚走的更加的堅定。
只待幾日后,去往魔界。
再說,九黎。打那日起,被烈焰發現她身上曾現身九黎上仙之后,便每日來棲梧宮輸送魔氣。
九黎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的住魔氣,所以每日昏睡的時辰一日長似一日。
烈焰輸出魔氣,一刻也不多待,轉身離開棲梧宮。
麻雀精守在九黎的塌邊兒上,,心疼的替她擦冷汗,“九黎哇,你得撐住,你得撐住哇,山主大人他馬上就來了,他馬上就來救咱們了。”
麻雀精不知在寬慰九黎里還是在寬慰自己,一邊哭一邊罵,“烈焰那個殺千刀的。待山主大人來魔界之時,便是他消亡之日,他敢如此對你,山主大人定然饒不了他的。”
麻雀精恍恍惚惚的寬慰九黎,九黎猛然間原地而起,神志全無,周身黑氣,一把將麻雀精掃在地上,便下地朝外走去。
麻雀精是又懼又急,想要上前阻攔她,但又怕如上一次一般被她掐住脖子。
猶豫的瞬間,九黎人已經來到了棲梧宮的門口。
魔兵沒來得及反應,人便已經被九黎掃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