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天真崇拜的笑臉,阮尚有一瞬的愧疚感。
阮尚笑得勉強,“你祖父在騙你,叔父在你這個年紀,并比不上你,。假以時日,你便是咱們東海的守護者,”
“真的么?”阮桑亮晶晶的等著阮尚的肯定,叔父的一句肯定,抵得上他祖父與父親的嘉獎。
可見,阮尚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真的!所以阮桑,叔父便將這個東海托付給你!輔佐好你祖父,你可愿意?”
阮桑剛剛得了夸贊,自是歡喜不已,將頭點的小雞啄米似的。
阮籍在外瞧著被忽悠的如癡兒的傻兒子,閃身而入,單手握拳放在嘴角清咳一聲,打斷二人。
阮桑笑瞇了眼,喊了一聲父親阮籍摸摸阮桑的頭,溫潤道,“你且退下,父親有話要與你叔父講。”
阮桑抱著一個歡喜不已的心,歡快的離開。
阮籍嘴角含笑,目送兒子離開,回首,眸子里一片清冷,
“阮尚,你如此誆騙桑兒,便不覺得心里愧疚么!”
阮尚明白自家大哥是在外頭將他們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伸手端起琉璃盞,垂下眼瞼。“我句句屬實,何曾誆騙桑兒,大哥說笑了。”
阮籍不似阮桑那般好唬弄,寒著一張臉,沉聲道,“那你敢瞧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方才不是誆騙桑兒的?!”
阮尚手指微動,含笑放下琉璃盞,左顧而又言它,“大哥,這個表情真的不適合你。”
“回答我!”
阮尚依舊不緊不慢,“桑兒小小年紀便修為不凡,雖說不及我當年,可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我是他的叔父,夸贊自己的侄兒,算不得誆騙吧!”
就知道他會狡辯,阮籍干脆將話挑明了”“正是。只怕今日在密室里的無論是誰,只要能替你擔起東海的擔子,你都能昧著良心夸贊幾句!”
“大哥!”阮尚壓低聲音,有些不悅。
阮籍冷冷道,“我說的不對?你方才不正是利用桑兒對你的孺目之情,將他推到原本你該待的位置!”
被阮籍一言中的,阮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嚅囁著唇,“我,我……”
“阮尚,我以為那日你與父親談過之后,已經打開了心結,想來是我們逗猜錯了!”
阮籍不無失望的瞧著他。
阮尚與阮籍的感情一向要好,見他如此表情,心中微刺,“大哥,我也是逼不得已。若是可以,我也想背負起東海,可是如今我不能。魔尊尚且未能清楚,我如何能擔此大任。東海勢必還要交給大哥與父王。”
對阮尚的心思阮籍一清二楚,狠了狠心道,“龍王如今已經年邁,我又是個先天不足的,難道你真的打算將東海丟給阮桑一個稚子么!”
父王為了阮尚依然決然的去往魔界,不單單事為了將九黎救出,更是為了防止烈焰利用九黎將魔尊再次放出來。
若是魔尊再次現世,此次已無九黎上仙,那首當其沖的還是他這個弟弟,在他心里,自是不愿意阮尚以身獻祭的。
阮尚啞口無言,阮籍說的對,他確實愧對東海,愧對阮桑,可這也完全是無奈之舉,可如今他已經選擇好自己要走的路,段沒有反悔的道理。
“大哥,阮桑他是最合適的選!”